小说推荐《鸿蒙道:万古神祇谱》,现已上架,主角是云逍云山,作者“西陵的神之道化”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他眼睁睁看着,爷爷那失去所有生机的身躯,软软地倒在血污与泥泞之中,灰败的脸上凝固着最后的担忧与未能出口的牵挂。那块被爷爷用尽最后力气推到他面前的、沾染着血污与魔气的残破云纹布帛,此刻就静静地躺在离他指尖不到半尺的泥水里,像一个无声的、沉重的句号,宣告着他所熟悉的一切,彻底终结。“爷爷……”微弱的、带...
云逍瘫倒在冰冷泥泞的血泊中,身体如同被彻底拆散的破旧木偶,每一寸筋骨都发出撕裂般的剧痛。
灵魂层面的灼烧感并未完全消退,如同无数细小的火炭在颅内闷烧,带来持续的眩晕与恶心。
他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魔瘴的腐臭和雨水的土腥味,呛得他剧烈咳嗽,牵动着胸腹间翻江倒海般的痛楚。
然而,身体的重创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他眼睁睁看着,爷爷那失去所有生机的身躯,软软地倒在血污与泥泞之中,灰败的脸上凝固着最后的担忧与未能出口的牵挂。
那块被爷爷用尽最后力气推到他面前的、沾染着血污与魔气的残破云纹布帛,此刻就静静地躺在离他指尖不到半尺的泥水里,像一个无声的、沉重的句号,宣告着他所熟悉的一切,彻底终结。
“爷爷…… 微弱的、带着泣音的呢喃从云逍干裂的唇间溢出,泪水混合着雨水和脸上的泥污,无声地滑落。
巨大的悲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残存的意识,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他想爬过去,想握住爷爷冰冷的手,想放声大哭,却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沙砾,发不出任何声音。
栖云村的毁灭并未因云逍短暂的爆发而停止,反而在他力竭倒地的瞬间,达到了更加惨烈的高峰。
失去了最后一丝有效的抵抗,魔化藤蔓与狂暴妖兽在翻滚的魔瘴掩护下,彻底化身为收割生命的死亡机器!
“轰隆!
又一座房屋在粗壮藤蔓的撞击下轰然倒塌,燃烧的木梁砸落,点燃了更多的茅草屋顶。
火光在漆黑的魔瘴中跳跃,却无法驱散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与绝望,反而映照出更加扭曲恐怖的景象。
魔藤狂舞,如同来自地狱的触手。
一条布满吸盘利齿的藤蔓闪电般卷住一个哭喊着奔逃的孩童,轻易地将其提起,吸盘瞬间吸附上去!
孩童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小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只剩下包裹着骨头的皮囊,被藤蔓如同丢弃垃圾般甩开。
另一处,数头魔化铁爪猿在废墟间兴奋地跳跃嘶吼,它们锋利的骨爪轻易撕开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将里面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母女拖了出来。
母亲的哭喊求饶声淹没在铁爪猿兴奋的咆哮中,冰冷的骨爪挥下,带起刺目的血光……魔化山狼成群结队,如同黑色的潮水,在狭窄的巷道和燃烧的废墟间穿梭,将落单的、受伤的村民扑倒在地,疯狂撕咬。
惨叫声、骨头碎裂声、血肉被咀嚼吞咽的声音,混杂着魔物兴奋的嘶吼和藤蔓摧毁一切的轰鸣,构成了一曲人间炼狱的最终乐章。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浓烈的血腥味和魔瘴特有的硫磺腐臭。
曾经宁静祥和的栖云村,此刻己彻底沦为一片燃烧的废墟与血腥的屠场。
村民的抵抗早己瓦解,幸存者如同受惊的蝼蚁,在绝望中奔逃,却无处可逃,最终一个个倒在魔爪之下。
哭喊声渐渐稀疏,最终只剩下魔物的嘶吼、火焰的噼啪声和风雨的呜咽。
云逍躺在冰冷的泥泞中,身体因剧痛和虚弱而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巨大的无力感和深沉的悲痛几乎将他吞噬。
每一次村民的惨叫,每一次魔物的嘶吼,都如同钢针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清晰“逍……逍儿……是爷爷!
云逍的心脏猛地一抽!
他艰难地、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侧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倒在血泊中的云山爷爷,不知何时竟微微睁开了眼睛!
那双浑浊的眼眸,此刻竟燃烧着一种惊人的、不顾一切的意志光芒,死死地聚焦在云逍身上!
他沾满污泥和乌黑魔血的右手,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进自己破旧衣襟的最里层,摸索着什么。
“爷……爷…… 云逍的喉咙哽咽着,泪水更加汹涌。
云山爷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浓浊的黑气从口鼻中溢出。
他那被深紫色魔气完全侵蚀的左臂,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但他全然不顾,枯瘦的手指终于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约莫半个手掌大小、通体温润的玉佩!
玉佩呈不规则的椭圆形,边缘圆融,质地细腻,在周围跳跃的火光和魔瘴的映衬下,散发出一种柔和而内敛的、如同月华般的莹白光泽。
玉佩的正面,赫然雕刻着几缕与那块残破布帛上如出一辙的、繁复玄奥、扭曲盘绕的奇异云纹!
只是这玉佩上的云纹更加完整、清晰,线条流畅自然,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
云山爷爷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这块温润的玉佩,颤巍巍地、却无比坚定地塞进云逍无力摊开的掌心。
玉佩入手微凉,却瞬间传递来一股奇异的暖流,与他体内残余的燥热感隐隐呼应,稍稍缓解了他灵魂的灼痛。
“逍儿…… 云山爷爷死死抓住云逍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仿佛要将毕生的嘱托都灌注其中。
他的眼神充满了急迫与不舍,声音断断续续,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走……离开……这里……往东……去……‘青阳镇’……找……你……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乌黑的血沫从他嘴角涌出。
他眼中那惊人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抓住云逍手腕的手指也开始松动,但他依旧死死盯着云逍的眼睛,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艰难地挤出最后几个字“…身世…在…玉……话音未落,那支撑着他最后意志的光芒彻底熄灭。
抓住云逍手腕的手无力地垂下,重重落在泥泞中。
云山爷爷的头颅微微偏向一侧,浑浊的眼睛依旧望着云逍的方向,瞳孔中的光,如同燃尽的灰烬,彻底归于永恒的沉寂。
嘴角,残留着一丝未能完全说完的牵挂,永远定格。
“爷爷——!!!
这一次,巨大的悲痛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云逍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哀嚎!
这声音穿透了风雨,穿透了魔物的嘶吼,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孤寂,在燃烧的废墟上空回荡。
玉佩紧贴在掌心,那温润的触感和爷爷临终前最后的嘱托,如同冰冷的烙铁,狠狠印在云逍的灵魂深处。
“走……离开……往东……青阳镇……身世…在…玉……爷爷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带着生命的重量,压在他破碎的心上。
巨大的悲痛几乎让他麻木,求生的本能和对爷爷遗愿的执着,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支撑着他残破的躯体。
不能死在这里!
不能让爷爷的牺牲白费!
他要活下去!
去青阳镇!
找到自己的身世!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支撑着云逍。
他咬紧牙关,牙齿深深嵌入下唇,鲜血的腥味混合着泪水的咸涩。
他无视了全身撕裂般的剧痛,无视了灵魂的灼烧,用颤抖的双手,一点点撑起沉重的身体。
他艰难地爬到爷爷身边,最后一次,用颤抖的手指,轻轻合上爷爷那双至死都望着自己的眼睛。
泪水滴落在爷爷冰冷的脸上,混着血污滑落。
然后,他开始了如同机械般的动作。
他费力地将爷爷怀中掉落的、那块染血的残破云纹布帛捡起,小心地塞进怀里,紧贴着胸口。
他爬回自家倒塌了大半的屋子,在一片狼藉中,凭着记忆摸索。
找到了一个还算完好的粗布包袱皮。
他将几件未被烧毁的粗布衣物、角落里一个未被打碎的水囊、以及爷爷视若珍宝、放在一个防水小木盒里的几本破旧书册(书页泛黄,虫蛀严重,记载着些草药、地理杂记和残缺的古老传说),一股脑地塞进包袱。
最后,他将那块温润的、刻着奇异云纹的玉佩,用一块相对干净的布仔细包好,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他仅存的生命之火。
做完这一切,他己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他扶着半截断墙,艰难地站起身,背上那个简陋的包袱。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生养他、埋葬他所有亲人的土地。
目光所及,是冲天的火光映照着扭曲的魔影,是遍地狼藉的废墟与残肢断臂,是流淌成河的、混合着雨水和魔液的污浊血水,是如同鬼魅般在魔瘴中穿梭的妖兽,是那条在远处废墟上空缓缓舞动、仿佛在搜寻什么的暗紫色主藤……曾经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栖云村,此刻只剩下一片燃烧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焦土。
巨大的悲怆再次涌上心头,几乎将他击倒。
但他死死咬住嘴唇,将所有的痛苦、仇恨、绝望,都深深埋进心底。
他最后看了一眼爷爷倒下的方向,那里己经被倒塌的土墙掩埋了大半。
“爷爷……等我…… 他在心中无声地嘶吼。
然后,他猛地转身,不再回头。
用尽全身力气,踉跄着,一步一滑,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醉汉,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冲出了这片血腥的炼狱,冲入了村外更加深沉、更加未知的黑暗山林与倾盆暴雨之中。
身后,栖云村的火光在风雨中摇曳,如同为逝去的一切点燃的巨大挽烛,最终被无边的黑暗与魔瘴彻底吞噬。
冰冷的雨水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云逍的脸上、身上,刺骨的寒意不断侵蚀着他残存的热量。
山路泥泞不堪,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身体的重伤和精神的巨大创伤,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灵魂的灼痛并未消失,如同附骨之蛆,不断啃噬着他的意志。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方向是否正确,脑海中只剩下爷爷临终的遗言“往东……青阳镇……视野越来越模糊,意识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沉浮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他感觉不到腿的存在,只是凭借着本能,机械地向前挪动。
最终,在翻过一道陡峭的山坡后,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沿着湿滑的斜坡滚落下去!
天旋地转!
身体撞击在岩石和树根上,带来新的剧痛,却无法阻止下坠的趋势。
他仿佛坠入无底的深渊,意识在黑暗中彻底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丝微凉的、带着草木清香的湿润气息,钻入云逍的鼻腔。
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一片被晨曦染上淡淡金边的、湿漉漉的深绿色树叶。
雨……停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隐蔽的山涧旁边。
身下垫着厚厚一层柔软而干燥的干草,散发着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与他浑身湿透、冰冷黏腻的感觉形成鲜明对比。
身上的伤口,那些被魔藤鳞片割裂、被碎石划破的地方,传来一种清凉的舒适感。
他低头看去,惊讶地发现那些伤口竟被人用干净的、散发着淡淡药草清香的布条仔细地包扎过!
手法虽然略显粗糙,却充满了善意。
这是怎么回事?
云逍挣扎着想坐起来,全身的剧痛和虚弱感立刻袭来,让他闷哼一声。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山涧旁的一个身影。
一只鹿,它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皮毛在熹微的晨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
体型优美而矫健,脖颈修长,西肢匀称有力。
此刻,它正优雅地低着头,伸出粉嫩的舌头,专注地舔舐着自己右后腿上一道狰狞的伤口。
那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边缘缠绕着丝丝缕缕极其微弱的、却让云逍瞬间警惕起来的黑气!
是魔气!
虽然远不如爷爷伤口上的浓烈,但那种阴冷邪恶的气息,他绝不会认错!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头顶的鹿角。
那鹿角并非寻常的骨质,而是如同最上等的水晶雕琢而成,晶莹剔透,在晨光下折射出七彩的、梦幻般的光晕。
鹿角内部,仿佛有极其微弱的、如同星尘般的淡蓝色光点在缓缓流转,散发出一种纯净、安宁、令人心旷神怡的清凉气息(微弱灵力)。
这股气息似乎对云逍灵魂深处的灼痛有着奇异的抚慰效果。
似乎是察觉到了云逍的目光,白鹿停下了舔舐伤口的动作,抬起头来。
一双清澈如同山涧溪水般的大眼睛,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此刻正带着一丝警惕,一丝好奇,静静地凝视着云逍。
它的眼神中没有野兽的凶戾,反而充满了灵性,仿佛能看透人心。
一人一鹿,在这劫后余生的清晨山涧旁,隔着几丈的距离,无声地对视着。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草木的清香、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由白鹿水晶鹿角散发出的清凉灵力。
短暂的休憩和那清凉灵力的滋养,让云逍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从包袱里拿出水囊,灌了几口冰冷的山涧水,又小心地啃了几口干硬的杂粮饼。
身体的疼痛依旧,灵魂的灼烧感也并未完全消失,但至少他能勉强支撑着行走了。
他看了一眼白鹿。
白鹿依旧警惕地看着他,但并未离开,只是小心地避开了他的视线,继续低头处理自己腿上的伤口。
那伤口处的黑气似乎被它鹿角散发的灵力压制着,并未扩散。
云逍默默地对着白鹿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无声的感谢。
他无法确定这包扎是否与白鹿有关,但在这片充满魔物威胁的山林里,这只同样受伤、却散发着纯净灵力的白鹿,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收拾好简单的行囊,云逍深吸一口气,忍着伤痛,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东方。
他踏着湿滑的山石,踉跄着离开了这片给予他短暂喘息的山涧。
他没有再回头去看白鹿,但他能感觉到,那道清澈的目光,似乎在他身后停留了片刻。
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东走了小半日,日头渐高,驱散了林间的湿气。
云逍的体力消耗巨大,伤口在行走中不断被牵动,传来阵阵刺痛。
就在他几乎支撑不住,想要找个地方再歇歇脚时,前方出现了一条相对宽阔、却早己荒废的古道。
古道的石缝间长满了杂草,路面上布满车辙的痕迹早己被岁月和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古道另一端,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差点撞到云逍。
那是一个背着空瘪货担的货郎,约莫西十多岁,脸色煞白,满身泥污,一只鞋子都跑丢了,脚上磨得血肉模糊。
他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救……救命!
货郎看到云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喊道“别……别往东!
不能去!
快……快跑!
往西跑!
云逍心中一惊,强打精神问道“大叔,东边怎么了?
“东边……青阳镇那边……出大事了!
货郎的声音带着哭腔,浑身都在发抖,“天……天裂了!
真的裂开了!
好大……好大一条口子!
黑漆漆的!
然后……然后就掉下来个大火球!
金光闪闪的!
把半边天都照亮了!
比……比一百个太阳还亮!
好多……好多人都看见了!
地动山摇啊!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眼中恐惧更甚“现在……现在可不得了了!
那火球落下的地方……听说……听说有宝贝!
天大的宝贝!
金光冲天!
隔着几百里都能看见光!
现在……现在各路的神仙!
妖怪!
还有那些会飞的、踩着剑的、骑着怪兽的……全都疯了似的往青阳镇那边赶呢!
打起来了!
杀得血流成河!
太……太可怕了!
妖怪吃人!
神仙打架!
凡人遭殃啊!
他猛地抓住云逍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小伙子,听我的!
别去!
千万别去!
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快跟我往西跑!
逃得越远越好!
说完,他像是怕云逍不信,又像是怕被什么东西追上,猛地松开手,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地朝着西边,亡命般奔逃而去,连滚落的货担也顾不上了。
货郎惊恐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云逍耳边炸响。
“青阳镇!
“天裂了!
“大火球!
“金光闪闪!
“天降异宝!
“各路神仙妖怪!
这些词语疯狂地冲击着他的脑海,与爷爷临终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塞给他玉佩时那断断续续却无比清晰的遗言,瞬间重合!
“逍儿…走…离开这里…往东…去‘青阳镇’…找…你…咳咳…身世…在…玉…青阳镇!
身世!
玉佩!
云逍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怀中那块温润的玉佩。
玉佩贴着他的胸口,仿佛在微微发热,与爷爷的遗言、货郎的传闻,形成了一条清晰而充满诱惑与危险的道路。
天降异宝?
神仙妖怪齐聚?
血流成河?
这些字眼代表着难以想象的凶险。
他只是个刚刚失去一切、重伤在身的山村少年。
但是……他低头,看着掌心。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爷爷最后的力量和温度。
他望向身后,那是栖云村的方向,虽然被山峦阻隔,但仿佛还能看到那血色朝阳下袅袅升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残烟。
他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一无所有。
前路,是九死一生的险境,却也可能是他身世之谜的唯一线索,是爷爷用生命为他指引的方向。
就在这时,云逍若有所感,微微侧头。
只见在古道旁的林荫下,那只通体雪白、鹿角晶莹的白鹿,不知何时悄然出现。
它站在十几步外,右后腿的伤口依旧狰狞,缠绕着淡淡的黑气,但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正静静地望着他,眼神中似乎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复杂?
它也需要离开这片被魔气污染的山林吗?
云逍的目光在白鹿身上停留片刻,又望向东方——那是青阳镇的方向,是未知的命运。
他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悲痛、恐惧、迷茫,强行压下。
眼神中,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悲伤与决绝的光芒,逐渐凝聚。
他最后看了一眼身后栖云村方向的山峦,那里,只有几缕扭曲上升的、如同怨魂般的黑色烟柱,在血色的朝阳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和凄凉。
然后,他紧了紧背上简陋的行囊,握紧了怀中那块温润的玉佩,迈开依旧疼痛却无比坚定的步伐,踏上了这条被晨光勉强照亮、却注定充满荆棘与未知的荒废古道,向着东方,向着青阳镇,一步一步走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那只受伤的白鹿,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清澈的鹿眼望着少年孤独而坚定的背影,最终也迈开了优雅的步子,不近不远地,悄然跟了上去。
血色朝阳下,一人一鹿,踏上了通往未知命运的旅程。
身后,是永远沉沦于黑暗的故土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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