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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精彩片段
这把剑,是沈窈十六岁生辰,陆陵川送她的礼物。
“这是陛下所赐,见此剑如见君!谁敢搜查长信宫,本宫定斩杀他于剑下!”
借着搜查之际,随便在哪个犄角旮旯塞个东西栽赃的手段可早就不新鲜了。
她沈窈苟安在长信宫,可不代表她的脑子也苟安了。她这贵妃,曾经可是横行六宫,敢和太后叫板的一代妖妃。
“反了天了,沈贵妃,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拿着太后信物,派人去调一队禁军来,咱家要看看贵妃娘娘有多大能耐!”
泰安阴沉沉的下令,他身边的大太监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春浓唇咬得发白,小喜子,夏荷和另外几个宫人太监躲在沈窈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哼!大家听好了。泰安今夜意图轻薄本宫,欲行不轨不成,就行栽赃陷害之举。”
沈窈一手执剑,一手靠近红烛,“长信宫上下忠义,以死自证清白!”
她的手一推,红烛倾倒。火苗舔上垂挂的纱幔,迅速蔓延。
泰安吓得赶紧朝外跑去,……
西天外火势冲天,长信宫走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六宫。
陆陵川脑子已经木掉了,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赤着脚,疯了一般沿着宫道就跑,……
跑过来的路上,碎石的锋棱划破了他的脚板,他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前路漫长。
为什么,长信宫那么偏僻,那么远,
长到他好像永远都跑不到尽头,……
陆陵川心越来越慌,他迎着夜风狂奔,
作为一个丈夫,他没有尽到保护妻子的责任!
他不仅亲手把沈窈指派去了长信宫,
还在明明已经察觉到有人对她下手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提高警觉,才会把沈窈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陆陵川呜咽着,眼泪从猩红的眼角飞了出来。
此时此刻,谁来保护他的窈儿呀?
此时此刻,老天爷会不会吝啬到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呀?
跑了许久,长信宫遥遥在望,却只能看到冲天的火光,听到房梁轰然倒地的声音。
陆陵川已经跑得泄了力,他撑着墙,绝望的哭出声来……
他不知道,——
眼看泰安逃了出来,沈窈赶紧拉着春浓,仗剑追了出来。
她招呼着身后的人,“长信宫所有人跟着本宫,就算死也不能放跑了这些贼人!”
夏荷,小喜子等也连忙跟了上去。
听着身后“哔哔啵啵”的声音,沈窈勾唇一笑。火焰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很快就从纱幔蔓延到了房梁,又爬到了门窗。
夜风中,沈窈灼灼的容颜,惊艳了长夜中的宫阙。
火光映衬着她“咯咯”的笑声,泰安一张脸吓得煞白。
跟着他来的那群太监已经吓得抱头鼠窜,不知去向。
今日沈窈眼看躲不过,就打定主意要把今晚的事闹得天下皆知!
皇宫走水,可是大事。
今夜长信宫的大火,别说会惊动太后,皇帝,皇后,也定然瞒不过前朝。
爹爹是两朝辅臣,文官之首,故交门生遍布天下。
断然不会看着她白白被人诬陷。
沈窈领着人把泰安围在庭院中央,她举着剑,向前几步。
“娘娘,饶命呀。”
“娘娘,饶了奴才吧!”
泰安不住哀嚎着。
一阵恶臭的味道传来,沈窈捂住鼻子,后退几步。
泰安这个没用的东西,剑尖划破脖子上的皮肤那瞬间,他的屎尿都流了出来。
前院被弄得这样脏污,沈窈提着剑,远远的坐到了池塘边的大石头上。
“朕以前怎么就没见识到爱妃的好身手呀!”
陆陵川拎着她的衣领,温热而濡湿的呼吸,伴着阴沉狠厉的声音,就扑在沈窈后颈的皮肤上,激得她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今儿贵妃可是让朕见识了,何谓静若处子,动若狡兔。”
陆陵川继续训诫她,“你跑这么快,难道是怕朕吃了你不成?”
他越说越恨,忍不住一口咬在沈窈雪白的后颈上。
突如其来的痛意,在一瞬间穿透皮肉。
沈窈发出“嘶”的一声痛呼,这狗皇帝来真的,还真要吃她呀?
陆陵川的长眼睛里满是凉薄与阴鹜。
骨节分明的指尖,恶意的抚过那皮肤上留下的一圈齿痕,在他的掌下,沈窈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坏笑着问,“贵妃往日里伶牙俐齿,今儿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
还有什么可说的?
在沈窈心里,上辈子的陆陵川,狠辣无情。这辈子的他,流连后宫,已经是个身心都脏污透了的狗皇帝。
让她讨好他,想都不要想。
让她侍奉他,那是万万不可能!
沈窈心一横,眼一闭,身子挣了又挣,“臣妾无礼,就请陛下罚臣妾到冷宫去吧。”
陆陵川见沈窈落到他手上,骨头还那么硬,气得心口生痛。
他开口敲打她,“不要动辄威胁朕,朕和你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往开了说!”
“可知道闹这样久,就不再是夫妻情趣,你这是僭越,是忤逆!”
僭越,忤逆都是重罪,较真起来,能株连整个沈家。
沈窈竭尽全力想从陆陵川的钳制下挣脱出来,“我只是你的妾。皇后才是你的妻。陛下说这样的笑话,不觉得是在欺负臣妾吗?后宫中,陛下有数不清的妾,正妻却只有一位。这一位,中宫之主,从来不是我。”
娇脆的声音,字字句句,斩钉截铁,清醒而决绝。
陆陵川听了,蹙起眉心,陷入了思索。
沈窈趁着陆陵川愣神,趁机从他手上逃了出来。
可是身前是狗皇帝,左边杵着一个矮胖的大太监,右边和身后是种满了兰草,铺了青石的湖边,她又有何处可去?
沈窈情急生智,往陆陵川腋下一钻。
脚下一滑,只听“噗通”一声,眼前飞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她呆愣愣看着水面。
亭亭净植的荷叶中间,有个人狼狈的浮在水面,眼神灼灼,简直一副要将她剥皮揎草的神情。
天呀,她慌里慌张的,把陆陵川撞到湖里了。
“快来人呀!陛下掉湖里了!”
汪大福慌了神,嚎哭着喊人。
“救驾!救驾呀!”
“住嘴!”
陆陵川愤怒的暴喝一声,游到岸边,撑着青石板,爬了上来。
他没看沈窈,把满腔怒气都发泄到汪大福身上,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
“狗奴才,嚎什么!”
“朕让你嚎个够!”
汪大福再是皮糙肉厚,在连挨了十几脚后,那张往日里只会谄媚的胖脸,一阵青一阵白。可再痛,也只能撅起屁股,咬牙受着,任由帝王发泄怒意。
陆陵川从汪大福屁股上收回腿,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此时的陆陵川,浑身淌着水,和汤里捞出的鸡没有半分分别。
“陛下,你没事吧?”沈窈心虚的问道。
她讪讪的,她推他下水,这狗皇帝怕不会砍了她的一双手吧。
楚威王砍过魏美人鼻子,楚王朱璨烹美人而食……,沈窈倒吸一口冷气,早知道,她自己跳湖里算了。
“贵妃,原来还会关心朕?”
他的声音阴沉,带着三分凉薄,七分失望。
汪大福战战兢兢,皇帝这样狼狈,又不让他喊人。偏偏这贵妃还梗着脖子,一脸倔强。
“贵妃,跟上来伺候!”陆陵川说完,就大步往得月楼上而去。
“娘娘,去呀!”汪大福催促道。
沈窈脚步踌躇片刻,只得跟了上去。
楼阁中央,半人高的木桶内热水雾气蒸腾,这是为帝王事后准备的。此时,陆陵川落水,就刚好派上用场。沈窈把各处的纱幔都放了下来。
陆陵川泡在热水里,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碧潭幽深,湖水彻骨。他常年习武,底子再好,全身也冷透了。
他闭着眼睛,冷冷的命令道,“贵妃,过来!”
过来干什么?也不言而喻。
以往陆陵川沐浴,沈窈会上赶着伺候他。给他捏肩膀,给他擦背,和他亲近,任他吃干抹净。
沈窈抓着帕子,半跪在浴池外给陆陵川擦背。
浴桶里的陆陵川肩膀宽阔,背脊挺直,隐隐还能看到他凉薄的下颌,嶙峋的喉结,……
这个男人拥有世上最尊贵的身份,矜持倨傲,足以睥睨天下,也有举世无双的漂亮皮囊,就算只是一个侧颜,或者只是一个背影,也会让人沉迷不已。
如果不是前世那么痛,沈窈想,她可能就会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吧。
她心有不甘,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
背上一时轻,一时重,陆陵川能明显感觉到身后女人心不在焉的敷衍。
在氤氲的热气中,陆陵川的俊脸结了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他心里无趣,“罢了,伺候朕穿衣吧。”
“那陛下稍后,臣妾唤大福公公。”
沈窈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带着绷不住的喜悦。等汪大福上来,她就闪一边去。
猜到沈窈开溜的打算,陆陵川一肚皮邪火,他“倏”的迈出了浴桶,浑身水汽蒸腾,就站在沈窈面前。
他清冷促狭的声音,一字一句,回荡在明月楼中。
“朕今日只要爱妃伺候更衣!”
沈窈“呀”的捂住眼睛,俏脸通红,如熟透了的柿子。
这厮浑身上下连块遮羞的布都没有,简直无耻!
“爱妃?”
陆陵川催促道,他知道曾经的沈窈,何其大胆热忱,两个人共浴之时,什么荒唐事没做过。
沈窈不敢把满心嫌弃写在脸上,只好闭着眼睛,直直的对着陆陵川所在的位置,伸长手臂,皙白的指尖堪堪捏着一块棉布帕子。
陆陵川凝望沈窈片刻,忽略掉她脸上视死如归的神情,握住了这一截凝雪般的皓腕,就势向自己的胸膛一拉。
沈窈脚下一滑,跌入了一个湿漉漉,热烘烘的怀抱。她的耳垂被含了一下。
陆陵川嗓音低哑,带着玩味,促狭,掌控一切的倨傲。
“窈儿,朕看你还往哪里逃!”
他憋了太久,也没耐心再去哄这个矫情的女人了。
帘外的身影绰约华贵,今儿倒是不乔装打扮了。
陆陵川勾起唇角,心头的烦躁渐渐消散。他贵为天子,愿意纵容自己的女人张狂些。
“不必多礼了,到朕身边来吧。你可让为夫好等。”陆陵川背身站着。
须臾间,莲步缓缓,一双白嫩如藕的玉臂就缠上了他。
“陛下!”
美人柔媚的唤着陆陵川,扑鼻而来的玫瑰香四下氤氲,他一瞬间脸都黑了。
沈窈的香味很清淡,四下无人时,她可从来不讲究那么多的尊卑有别,总和初见那时一样,唤着他,“陵川哥哥。”
大力掰开腰上缠绕的女人,陆陵川转过身,不分青红皂白,一记窝心脚踹过去。
白婉珠跌坐在地,一瞬间泪珠涟涟。
“陛下。”
陆陵川身体某处的火一瞬间褪去,他清冷疏离,不带任何感情,质问道。
“珠儿,怎么是你?”
“是贵妃娘娘派人传话,说陛下龙体抱恙。”她捂着心口,呜呜咽咽的哭着,“所以妾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不成想,却冲撞了陛下。”
打发走了白婉珠,陆陵川拧着眉心,在寝宫里来回踱步,深邃的长眼睛里布满了阴郁。
听到内寝的动静,偏殿里的汪大福全身战栗,几乎要软倒在地上。怎么来的是这位主子呀?
“汪大福,你说,贵妃这是何意呀?”
陆陵川一开口,看似声音平静,但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咚。”
汪大福被帝王威仪吓得腿一软,他的胖脑袋重重在织锦红毯上磕了个头。
凭着沈贵妃以往的行事,他大胆直言,
“陛下,贵妃娘娘今日这招,实乃欲拒还迎,欲擒故纵,高!实在是高呀!”
汪大福的话让年轻的帝王眉头舒展。
沈窈的避而不见,他的思而不得,原来只是这小妖精争宠的新玩法。
“朕姑且信你这狗奴才一次。即刻将昨日南海郡献上的白玉珊瑚枝给紫宸宫送去。”
陆陵川揉了揉眉心,案牍上奏章堆叠如山,还在等着他。
大福领着两个小太监,将白玉珊瑚树,吭哧吭哧的从库房一路搬到了紫宸宫。
沈窈喝了消食茶,小憩了半个时辰,醒来时,就看到了皇帝的赏赐。
她并没有太多高兴,小脸上浮现出几乎看不见的一抹冷笑。
心底暗暗腹诽这狗皇帝的好大手笔!
她刚把白婉珠送上龙床,陆陵川就马上遣人送赏赐来,看来这是要让她继续给他送美人了。
一想到陆陵川情事浓时的不知饕足,沈窈俏脸绯红,那一个白婉珠怎么伺候得过来,正巧阖宫还有那么多姐妹,谁都想沐浴天恩,得帝王青睐。
总不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吧。
得,那她就成全这狗皇帝。既为了紫宸宫的荣华安稳,也不用劳动自己夜夜腰酸腿软了。
对陆陵川这狗皇帝,沈窈如今莫说侍寝,她可是一眼都懒得看。
陆陵川忙完手头事务,顿感轻松。也不坐肩舆,轻装从简,从勤政殿慢慢踱步过来看望沈窈。
紫宸宫内,遥遥传出一片娇声笑语。
陆陵川郎朗一笑,不想打扰了沈窈兴致,挥挥手不让宫人通传。
“陛下饮食上喜爱清淡,膳后须用峨眉清茶漱口。”
“陛下冬日的御书房里,定要用一枝梅花应景。折梅花时,不能用绿梅,腊梅,只能取枝干遒劲的老树红梅。”
“陛下白日熏龙涎香。夜里侍寝时用合欢香,独寝时熏松柏香。其他的香料,陛下闻多了头疼。”
沈窈将陆陵川的喜好习惯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娇脆活泼的声音,落入陆陵川耳朵,他眉心舒展,眼尾上挑。
“陛下,您平日里可没白疼爱贵妃娘娘呀。她这心坎上全心全意可只有您一人呀。”
汪大福谄媚的赶紧送上一个龙屁。
夸沈贵妃,不就是在夸陛下吗?
只要伺候得陛下高兴,那前朝后宫还能少了巴结他这御前总管的人吗?
他颠颠儿跟着陆陵川踏入紫宸殿中。
紫宸殿里,今儿不知道吹的什么风。除了白婕妤以外,郑才人,刘美人,傅昭仪,林美人,后宫中的妃嫔几乎都到齐了。
香几上摆满了各色精巧的点心果子,一众花团锦簇的美人儿都虔诚的围着沈窈,竖起耳朵聆听。
那出身翰林之家,岁数最小的林美人,此时捧着在紫宸宫就地讨来的纸笔,一行行记录得正欢。
后宫嫔妃早就对天纵英才,丰神俊朗的皇帝倾慕已久,奈何以往都被贵妃一人霸着吃独食。
今日难得和皇帝距离这样近,此时行礼的妃嫔们,一双双妙目望向皇帝,或娇羞不胜,或热辣直白,都在眼神或者扭捏身姿里表达了对陆陵川的爱慕与相思。
沈窈隐在嫔妃之中,也盈盈下跪,起身。
“贵妃在做什么!”
陆陵川目光牢牢锁着人群里的沈窈,就算藏在各色鲜艳的美人中,沈窈柔媚娇憨,瑰丽璀璨的倾国容颜依旧让人一眼心动。
沈窈小心翼翼的回答,“陛下,臣妾不过是和姐妹们一起探讨侍奉君王之道。”
再次面对陆陵川的她,心如止水,一双清泠泠的美目不似往日含嗔含情。
“贵妃今儿可真大方!”
陆陵川咬着后槽牙,明显是动怒了。
汪大福一脑门子冷汗,适才贵妃娘娘讲述陛下私隐时,眉梢飞扬,声音娇脆,此时见了陛下,垂眸肃立,如只鹌鹑一般。
“陛下往日里总教训臣妾,未有容人雅量。妾有负陛下深恩,甚是惶恐,思来想去,于今日邀阖宫姐妹小聚,只愿为君王分忧。”
沈窈心中不忿,垂眸不看皇帝,她做这些,不就是为了后宫这些美人儿让他更称心吗?
这狗皇帝,在这儿装什么装?
沈窈温柔婉约,却说得字字在理,陆陵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心里窝火,却不知道这女人在抽哪门子风。
“好!今日贵妃雅量,紫宸宫上下当赏!”
陆陵川咬着牙夸道。
沈窈以往仗着他的纵容和庇护,在这宫里张狂僭越,名声已经坏了。他若当着阖宫的妃嫔和沈窈发难,少不得又是一段关于贵妃的是非。
在众人的谢恩声里,陆陵川忍住心头的郁火,愤愤然迈过门槛,甩开衣袖,大步离去。
她不相信陆陵川会对她绝情,依旧巴巴儿跪在那对儿母子跟前,用一双泪眼满是祈求望着陆陵川,嘴上苍白的分辩着。
“陵川哥哥,太后是生养你的人,窈儿心里敬爱她,从来也拿她当做身生母亲来供养。”
沈窈出生清流世家,对自己的心上人,从来字字清白,拳拳真心。
陆陵川厌恶的把沈窈撵走了。
回到紫宸宫,沈窈在委屈的彻夜痛哭后,等来了一道禁足的圣旨。
然后就是命运的按图索骥,迎来深宫女子命运的终局——
囚禁,无处申辩,惨死。
这一刻,别人的汗 是热的,沈窈却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回忆过往的感觉真是冷飕飕呀。
她赶紧起身,挪到了日光底下。
沈窈收起了回忆,稍稍平复下心绪,对春浓道,“送礼贵在心意。”
“我前段日子不是抄写了很多《心经》,《楞严经》吗?太后千秋当日,记得焚化于奉先殿。
“去年陛下曾经送我天山雪莲和独一份的深海鲛珠,你待会就送去太医院,让他们制成药丸,一月后,以我之名,直接进献给太后。”
这样的礼,但求无功,只求无过。
既然不被喜欢,这一世,她可不会破财了。
“这个好!外人瞧着,都觉得你这番心意够珍贵。”
春浓小声儿道,“也就只有我知道你是吝啬银子罢了。”
“敢取笑我,胆儿越发肥了。”
沈窈低低的抱怨了一句,也不是真的恼。
长信宫的修葺如今日夜不停,亭台楼阁俨然成型。搬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
搬回来后,她可要更好的弥补自己,把小意日子过得更加自在开怀。
沈窈勾起唇角,正想着如何打发晚膳前的这段时间,恰好微风送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
“我们摘上些茉莉,一道儿去瞧瞧皇后。也折些送去给太后。”
她对春浓说道。
她还记着那日,兴宁宫中,王云菱吓得落荒而逃的模样。
当初是她提议接回皇后,本想着让白婉珠和王云菱斗上一斗,那她就清净了。可没有想到,王云菱居然这样缺乏战力,既不敢和淑妃斗,还被皇帝欺负。
春浓手巧,就地取材,折上几根垂柳,很快就编了两个小巧的提篮。
沈窈站在茉莉丛中,举着把银剪子,手起花落,暗香盈满衣袖。
入了凤藻宫,拜见了皇后,送上了茉莉花篮。
皇后依旧保持着温良恭俭,下了凤座,拉着沈窈叙话。
凤藻宫里的点心十分可口,沈窈尝了一口就停不下嘴。
她纤长的手指捻起一块枣泥金丝饼,眼睛还落在松子百合酥上。
而王云菱眼圈下有脂粉遮不住的青黑,她望着贵妃,只能羡慕她的好胃口。
“沈妹妹既然来了,陪本宫一起用晚膳吧。”
王云菱开口道。
“那就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春浓,你去皇后娘娘小厨房里帮衬着。”
这越发馋嘴的贵妃!
春浓哪里不明白沈窈的意思,不过是让她去偷师罢了。
“昨儿太后老人家,说辽东王霍家的郡主生得容貌俏丽,才刚及笄,想要到身边侍奉,问我的意见。”
王云菱隐隐叹了口气。
沈窈明白她的心酸。太后将这样花一样的女孩儿放入后宫,目的昭彰,不过是为了讨君王欢心罢了。
“这小郡主入宫,怕会耽误她的婚配,皇后娘娘就没有婉拒太后吗?”沈窈问。
“拒绝太后,哪里使得。”
“太后千秋节,辽东王会携王妃,郡主一道入京城。太后的意思,非但要郡主入宫,还要借着这次机会,为陛下再挑选些贵女。”
沈窈转过眼,吩咐春浓,“以后每日午膳,都为本宫准备一碟榆钱蒸饼。”
无法明白沈窈为何能和饥民感同身受,陆陵川一把握住沈窈手腕,张口咬了一大口她手中举着的榆钱饼。
王云菱轻咳一声,她实在想不到皇帝今日这般不顾体面。
在皇后的惊骇中,陆陵川淡定的握着沈窈的手腕,吃掉了她手中的蒸饼。
看着空空的指尖,沈窈鄙夷的说道,“陛下,现在可以放开臣妾了吧。”
陆陵川慢慢撒开了手,“朕好久没吃得这么香了。皇后有心了。”
“皇后不必惊异。天下百姓吃得,那朕也吃得。传令下去,命御膳房明日一早就多做些榆钱蒸饼,分送给朝中官员。”
他朝着王云菱安抚的一笑。
这下子,皇后又换上了感激涕零的神情。
沈窈扶额,也不怪皇后软弱,这厮又仗着自己那副颠倒众生的皮相骗人了。
安抚了皇后,陆陵川又调转眼眸来望向沈窈,深邃的眼眸中蕴藏了隐隐的怒意。
他从一出生起,就是被先帝捧在手心的嫡子。未出襁褓就封王建府,五岁入东宫,又拜当世大儒名家为师,至今,也是四海归心,万民敬仰的少年天子。
一生何其顺遂,自然养成了骄矜的性子.
今儿这个沈窈,胆儿是越发肥了,竟敢当着皇后给他甩脸色。就算他愿意纵着她蹦跶,那也得在他容忍的限度内。
此时,陆陵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他出言讥讽道,“贵妃,如今天热了,你倒是越发能吃了。古人曰,过午不食。你倒好!一顿晚膳,朕刚数了数,就用了半碟子羊羔肉,三块蜜汁梅肉,一枚桂花糕,一碗银鱼羹,……”
沈窈尴尬得倒哽气,她哪有陆陵川说的那么不堪。
皇后这里的吃食都精致,一碟子羊羔肉不过薄薄的三片,那梅花肉,也切得落花生一般大,桂花糕,她只咬了一口,银鱼羹也只是动了下调羹。
这个陆陵川,真是气煞她也!
沈窈鼓起脸颦,一言不发。这样的俏模样,瞧在陆陵川眼里,分外可爱。
他继续揶揄,今儿当着皇后,对沈窈,他早就已经孰不可忍了。
“贵妃一顿吃了这么多还不算。就连榆钱做的饼子,都吃得歇不下嘴。依朕看,不到过冬,贵妃就能肥成阿髭了。”
阿髭就是野猪的意思。
狗皇帝居然这样骂她,沈窈扭过脸,一张脸涨得绯红
王云菱见状,赶紧劝道,“陛下,莫取笑沈妹妹了。”
陆陵川眼底带笑,给她碟子里夹了些菜,“为了身子康健,皇后你才要多吃些。”
席间一瞬间陷入无言的尴尬。
知道皇帝被后宫的嫔妃们奉承惯了,此时这骄矜的脾气又犯了。
汪大福赶紧陪着笑,一甩拂尘,上前道,“主子们,请容奴才一言。”
“今儿朝堂上,御史和鸿胪寺大夫因为度田的事情起了争执。吵来吵去,从国事扯到了家事,御史大人,直言鸿胪寺大夫家的夫人肥硕。”
“老大人爱妻,他直言,“一个家旺不旺,全看夫人胖不胖。老大人家,如今四世同堂,果然人丁兴旺。陛下应该是想着这个了,才会调侃贵妃娘娘。”
“陛下,您说奴才说得对吗?”
汪大福扯扯皇帝衣袖,凑近皇帝耳语道,“您再不哄着点贵妃娘娘,万岁爷今晚可又得一个人睡了。”
陆陵川这才想起今儿他赶来皇后宫里的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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