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时夜楚修远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弃子:重生后我回来灭门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刺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时夜走到王德发身边,揪住对方领带拖到脸前,劈头就是两耳光。这两下势大力沉,给王德发鼻血都打出来了。“秦时夜,你敢打校长,你要造反吗?”王德发怒目圆睁,不可置信的嘶吼,回应他的是一记沙包大的拳头。秦时夜像拖死狗般把王德发拖到地上,居高临下道:“王校长太看得起自己了,给你两耳光而已,怎么扯到造反了?”“就你也配?”这两句话侮辱性太强,王德发气得嘴角抽搐,怒道:“秦时夜,你就不怕被开除?”秦时夜不屑:“王校长真是高高在上惯了,你又不是神仙,咋还不食人间烟火了?”“谢若楠那个王八蛋霸凌我,老师不管,学校不问,我忍无可忍反抗一次,所有人都按着头让我吃亏,连我那个所谓的妈都不站在我身后。”“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你要是整天被人羞辱霸凌,就会...
《豪门弃子:重生后我回来灭门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秦时夜走到王德发身边,揪住对方领带拖到脸前,劈头就是两耳光。
这两下势大力沉,给王德发鼻血都打出来了。
“秦时夜,你敢打校长,你要造反吗?”
王德发怒目圆睁,不可置信的嘶吼,回应他的是一记沙包大的拳头。
秦时夜像拖死狗般把王德发拖到地上,居高临下道:“王校长太看得起自己了,给你两耳光而已,怎么扯到造反了?”
“就你也配?”
这两句话侮辱性太强,王德发气得嘴角抽搐,怒道:“秦时夜,你就不怕被开除?”
秦时夜不屑:“王校长真是高高在上惯了,你又不是神仙,咋还不食人间烟火了?”
“谢若楠那个王八蛋霸凌我,老师不管,学校不问,我忍无可忍反抗一次,所有人都按着头让我吃亏,连我那个所谓的妈都不站在我身后。”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你要是整天被人羞辱霸凌,就会知道——赖活不如好死。”
“你觉得我还想活着?告诉你,我他妈连命都不打算要了!”
“用开除来威胁我,你是来搞笑的吗?”
闻言,王德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到后脑勺。
长久以来他都是学校的一把手,习惯了以势压人。
只要在这座学校里,他就是天,谁都不敢跟他作对。
但是,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依然把自己当成校长,把秦时夜当成毫无反抗能力的学生。
可一旦扒掉这层社会身份,秦时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徒,而他在对方眼里,就是堆毫无反抗能力的烂肉。
一开始就错了,两岔了,你想开除他,他却想要你的命。
想明白这点,王德发瞬间冷汗直流,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你…你想…怎么样?”
秦时夜坐回沙发,皱眉道:“不想怎么样,放心,咱们没什么大仇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杀你。”
“实话说吧,这破学我早不想上了,之所以留在这,就是想争一个理。”
“我没错,我是正当防卫,所以不能被开除!”
“王校长要是听了某个老总指使,非一意孤行的话——”
王德发心头一沉,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秦时夜盯着他,笑眯眯道:“听说王校长出身不好,家里穷,当年背着一麻袋地瓜干上大学。”
“奋斗了十几年才爬上现在的位置,前几年刚娶娇妻,生了儿子,还把父母接到身边享福。”
“你老婆是全职太太,儿子今年要上幼儿园,父母每天早上6点半会在小区花园里遛弯。”
“王校长如果非要开除我,那做学生的只好去对付你家人了。”
“只要我被开除,前脚踏出学校,后脚就去你家杀人。”
“当然,你可以提前防备。”
“但是,我会很有耐心的等下去,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
“只要被我找到机会,我就大开杀戒,能杀多少是多少,能杀几个是几个。”
“那场面,啧啧,保证让王校长刻骨铭心,一辈子都缓不过来,嘿嘿嘿。”
秦时夜无辜的眨眨眼:“我的本事昨天你也见过了,想杀几个人不算难。”
王德发此时已经浑身发抖,万万想不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要命的狠人。
他毫不怀疑对方话里的虚实,因为秦时夜说话时,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微笑,放狠话可不是这样子。
王德发急忙哀求:“不,不要,我不开除你了,你不要去伤害我的家人。”
秦时夜伸个懒腰,拍拍他的头:“乖。”
……
夜晚,云州大酒店。
二楼一间包厢内,王德发苦着脸解释道:“谢总,真不是我没用,那小子根本不是人,张口就要杀我全家,我不能拿我一家老小的命……”
话没说完,一杯啤酒泼到他脸上。
鼎盛建筑的程刚恶狠狠道:“你一个校长被个毛头小子吓成这德行,他妈的丢人现眼。”
王德发用袖子擦把脸,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心想你家大业大,肯定不怕别人灭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玩意。
“行了程总,别上火。”
互邦实业董事长刘君山劝他,又转头对谢政洲说道:“谢总,说到底咱们都是为了孩子。”
“咱们三家人就属谢公子伤得最重,再说,也是谢公子先惹出来的事。”
“到底怎么办,您先拿个主意吧。”
谢政洲瞥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昨天楚修远给我打过电话,说他已经把那个秦时夜赶出家门,让咱们随意处置,是死是活都绝不插手。”
“不过这小子毕竟是个大活人,我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话音刚落,程刚忍不住了,粗暴道:“谢总,你怎么磨磨叽叽的。”
“就一个毛头小子还从长计议?他敢让我儿子受辱,我直接派人把他绑了,扔海里喂鱼。”
刘君山故作震惊:“可是他还住在学校里,明目张胆的去学校绑人,闹大了可不好脱身啊。”
说着,给王德发使个眼色。
王德发会意,插嘴道:”这个好办,再过两天就是艾迪的校庆日,学校会邀请家长来参加晚会,到时候校园里鱼龙混杂,方便下手。”
程刚一拍巴掌:“算你还有点用,得了,这事我来办,保证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从云州消失。”
说罢,猛干一大杯酒。
谢政洲和刘君山相视一笑,眼神里尽是得意。
三家里就属程家实力最弱,程家主程刚出身底层,性子粗鲁莽撞,他能爬到这个位置,除了运气更靠一股狠劲,这种没脑子的人拿来当刀最合适了。
四周的环境逼仄狭小,根本不是他住的豪华套间。
他一时没弄懂怎么回事,大喊大叫道:“人呢,都他妈去哪了?”
“为什么把我绑在这?赶快把我放了,快点!”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进病房。
程彬瞪大眼睛,惊恐道:“秦…秦…秦时夜!”
“你来干嘛?你已经杀了我爸,你还想干什么?”
他疯狂扭动身躯,想从病床上挣脱出来,可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秦时夜咧嘴,露出个狰狞的笑容:“程少爷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程彬扭动的幅度更大了,他可是见过秦时夜的真面目,这家伙是个怪物,他根本就不是人!
挣扎半天,程彬终于意识到徒劳,他绝望的哀求道:“秦时夜,我知道以前对不住你。”
“可那些都是谢若楠撺掇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好不好?”
“再说,你已经杀了我爸,难道这还不够吗?”
秦时夜纳闷道:“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既然知道对不住我,为什么还有脸求我?”
“欺辱我的时候嚣张跋扈,恨不得把我往死里逼。轮到我反击了,稍稍受点伤害,就说够了!”
“怎么,这世上的规矩是你们定的?”
“难道报仇,还要听仇人的意见?”
程彬哑口无言,他想反驳,想给自己争一条生路,可翻遍脑海也找不着反驳的理由。
他以前确实做得过分了,骑在人家头上拉屎。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秦时夜为什么会变成怪物?
废弃工厂发生的事,他到死也忘不了,那种手段绝对不是凡人能使出来的。
程彬实在是不想死,拼命哀求:“秦时夜,我错了,我真错了。”
“求你饶我一命吧,你把我放开,我给你磕头,我叫你爷爷……”
秦时夜打断他:“你这蠢货,跟你说了我不会杀你,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他语气认真,程彬顿时双眼一亮,不由得信了几分。
“你…你想让我干什么?”
“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秦时夜面容陡然变得阴森可怖,冷冷道:“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慢慢的折磨死!”
不待对方反应,他拍拍手。
洪三带着两个医生走进来。
秦时夜沉声道:“三天之内,把这王八蛋给我折磨死。”
“记住,把所有的手段都给他上一遍,不要让他死得太痛快。”
他使个眼色,洪三会意,打开拎着的手提箱,里面是满满一大箱钱。
秦时夜接着道:“这是一半的费用,等他死了,还有另一半!”
两个医生见状,连连点头。
这几乎是精神病院里公开的秘密了。
其实这里关着的,不全是病人。
还有些人是得罪了大人物,被关在这里熬刑的。
等那些大人物出够气,随手弄死也是有的。
这事不新鲜!
程彬见状,双眼瞬间被死亡的恐惧填满,他嘶吼道:“秦时夜,你敢?”
“我死了,你也没好下场!”
“我妈一定会帮我报警的!”
“你迟早要吃枪子!”
秦时夜嫌弃地摇摇头,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觉得我会怕警察?”
“告诉你,我就算被枪打烂脑袋也不会死。”
“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
程彬一愣,眼睛像淬了毒一般瞪着秦时夜。
他恨啊!
这个怪物,剁了他亲爸的脑袋,把他害得如此狼狈。
为什么就没人能收拾他呢?
秦时夜起身,继续道:“至于你妈?嘿嘿,她已经死了!”
程彬脱口出道:“不可能!你骗我,我妈没死!”
程彬梗着脖子,额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发狂的野狗。
教学楼西南的行政大楼,校长王德发正靠在椅背上,捧着一颗翡翠蛋面仔细端详。
这是前几天汇报工作,校董赏给他的。
王德发年近四十,却没有一般中年人的油腻,身材依旧清瘦挺拔,头上的黑发也算浓密。
学校里,有不少女老师对他暗送秋波,对此,王德发一律不主动不拒绝。
他把玩着那颗翡翠蛋面,琢磨下季度的杂费该增加多少个百分比,反正在这上学的学生家里都不缺钱,不用千军万马的经历高考,毕业后家里直接就送到枫叶或者灯塔前五十的大学念书,等混个大学文凭回来,用不了几年就能进家族企业当高管了。
因此,私立学校的学习氛围可以说稀薄到没有。
都说高中是人生的分水岭,但在王德发看来,人生真正的分水岭其实是子宫里的羊水。
不投个好胎,再怎么折腾都白搭。
这时,吴思月气势汹汹的推门进来,王德发慌忙把蛋面揣口袋里,看清来人后,长舒一口气。
“吴老师,你这时候来是干什么?”
说着,还不断偷瞄吴思月那饱满结实的美腿。
吴思月一屁股坐到会客的沙发上,双手环胸,也不答话。
王德发见状,无奈的笑笑,走过去揽住她肩膀,耐心哄道:“吴老师,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跟我说。”
“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老师跟你起冲突了?”
吴思月一摆身子,甩开他的手,质问道:“王校长,你当初说三年二班刺头少,学生家里非富则贵,去那当班主任最省事。”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为什么要骗我?”
“王德发,你赶紧给我换个班!”
王德发一听,心说是学生的事,那就得慎重对待了。
毕竟贵族学校卧虎藏龙,比起家世,一个比一个吓人。
有些学生,就连他这个校长都得敬上三分。
王德发问道:“吴老师,你别光生闷气,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得告诉我啊。”
“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帮你处理。”
吴思月剜他一眼,这才把秦时夜的事说了一遍。
王德发听完,心里已经把整件事的关键提炼出来。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受不了霸凌,忍无可忍之下打了以谢家公子为首的三个富二代。
事后不肯向谢公子道歉,还掌掴威胁老师,真是岂有此理!
王德发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一套紫砂茶具抖了几抖。
先不说他掌掴老师,就是殴打谢公子的罪名,就足以开除这个学生。
谢家在云州是仅次于楚家的存在,人家想弄死他,跟弄死个蚂蚁似的。
这学生是不是上学学傻了,真以为自己占个理字就能为所欲为了?
王德发忽然想到什么,对吴思月问道:“吴老师,谢公子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没大碍,伤得如何?”
吴思月被问住,她当时光想着往秦时夜身上甩锅,好撇清自己的责任,谢若楠三人伤势如何,她根本就没仔细看。
王德发见状,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
这个女人,就爱耍脾气使性子,一点脑子也不长。
谢公子受伤,你身为班主任不该全程跟着吗?
要是谢若楠出什么事情,全校上下都得跟着吃瓜落。
吴思月有些委屈,想发脾气,可她毕竟不是没脑子,看出王德发正在气头上,一时不敢开口。
王德发叹口气,说道:“算了,谢公子被打不是小事,咱们得立刻去医务室,看看他伤情怎么样,有一点不对劲就马上送医院去。”
“至于那个学生,搞不好谢总要亲自收拾他。咱们不要轻举妄动,等谢总出完气我会立刻开除他。”
吴思月意识到兹事体大,顺从的点点头,二人又商量一会,正准备去医务室,办公室里却走进三男一女,四个中年人。
无一例外,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
王德发一眼就看到为首的男人,大背头,留着两撇精致的胡子,正是君临集团的总裁,谢若楠的父亲,谢政洲。
王德发赶忙迎上去,陪笑道:“谢总,你怎么来了?”
谢政洲嗤笑一声,嘲讽道:“王校长,我儿子差点被人打死,你还问我怎么会来?”
“哎哟,谢总您言重了,我们正想跟您说这事呢。”
“您先坐下,我一定给您个满意的交代。”王德发说道。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站出来,声音粗砺,貌如凶神。
“王校长,我们每年给学校交那么多钱,你就是这么管理学生的?”
这人叫程刚,鼎盛建筑的老总,也是程彬的父亲,早年干土方挣到第一桶金,靠着混黑白手起家,如今虽然洗白,可身上那股匪气却隐藏不住,一开口就吓死人。
王德发还没应付完谢政洲,又被程刚缠住,那边还有个一脸纨绔相的刘君山没开口。
那是互邦实业的董事长,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家里三辈都躺在金山上。
王德发简直要疯了,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废物,以往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也算游刃有余。
可这回事关人家儿子,爱子心切之下,人都变得不讲道理。
他身为校长就是第一责任人,这会儿正好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王德发点头哈腰,跟三孙子似的,总算把这帮人安抚好,劝到沙发上坐着。
上万块一斤的茶叶沏好,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程老总没心思喝茶,开门见山道:“王校长,这到底怎么回事,打我儿子那个学生呢,给我叫出来!”
他身边的贵妇人抹着眼泪:“都是学生,他怎么能下那么狠的手啊?”
“我儿子被他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你们学校可得帮他主持公道。”
王德发连连道歉,忽然转头看向吴思月。
“吴老师,你是三年二班的班主任,你给几位家长讲讲当时的情况。”
吴思月愣住,她哪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她压根就没注意。
王德发这样做,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么。
一个回答不好,就会成为这群有钱人的出气筒,她哪能承受的住?
吴思月刚想找个借口开溜,可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个撇清干系的机会,便把从林清雅那听来的只言片语,加上自己的一些猜测,添油加醋的描述出来。
吴思月声泪俱下,撩起波浪长发,露出红肿的脸颊。
“各位家长,不是我这个老师不尽心,实在是那个学生太恶劣了。”
“你们看,我都被他打了一耳光,不光这样,他还威胁要杀了我儿子。”
“这样的学生,你们说我怎么敢管他?”
说罢,眸中带泪,摆出一副被逼得无可奈何的凄惨模样。
几人对吴思月的卖惨不感兴趣,但在听到自己儿子竟然被威逼承受胯下之辱时,气得目眦欲裂。
程刚的老婆更是差点把手指甲插进肉里,要求王德发赶紧把人带过来。
王德发趁机补刀,一边吩咐吴思月去叫人,一边摇唇鼓舌,表示学校容不得这样品行恶劣的学生,会立刻将他开除。
……
系统面板上的倒计时只剩下1个多小时,秦时夜依旧坐在教师办公室里,连动也没动。
倒不是害怕什么的,而是不想节外生枝。
他今天打了谢若楠,照那帮有钱人的尿性,只能我负人,不能人负我,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哪怕他们知道自己不占理,也要强词夺理,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秦时夜轮回万世,深知人要想成事,就一定不能退。
这世上的资源利益是有限的,想要爬上高位,就得去争,去抢,去夺。
做事如此,做人也是一般。
否则这次你退了,下次你也退了,长此以往,肯定会被逼得退无可退。
他上辈子就是太软弱了,遇事总想着息事宁人,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愿挑起争端。
所以上辈子的自己才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教训太过惨烈,他永生不忘。
眼下,谢若楠三人的家长肯定来学校了,这会儿说不定正在琢磨怎么对付他。
福祸相依,生死并存,危机往往伴随着机遇。
程家,刘家,谢家,这三家的资产在云州排得上前五。
就在刚刚,他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他要把这三家人全杀了,然后吃下他们的资产,成为新一任云州首富。
届时,就能有足够的资本围剿楚家。
他要踩着谢若楠全家的尸骨,给自己的复仇路再添一张底牌。
“明明是自己理亏,却趾高气扬的逼着人家认错!”
刘家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夏语冰继续道:“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先把刘易寒暂时羁押。”
“不过依我推断,秦时夜的报复肯定不止于此。”
“这段时间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再跟他接触。”
“这人身上有秘密,常规手段根本对付不了他。”
刘家夫妻无奈,知道国法无情,只好看着儿子被押上警车,二人抱头痛哭。
夏语冰回到警局,处理好收尾工作后,一个人坐在办公桌上,盯着小摆件发呆。
她的心很乱,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她同情秦时夜的遭遇。
知道秦时夜是被逼上绝路,忍无可忍之下才奋起反击的。
另一方面,身为警察,制止犯罪,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更是她的责任。
夏语冰也不是那么天真,世上的很多恶人法律根本审判不了他们,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夏语冰才愈加痛苦。
……
另一头,徐婉莹从云州大酒店走后,至今仍心有余悸,刚刚的场面太吓人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楚修远的公司。
身为楚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她一路畅通无阻,也没人敢问她要预约。
徐婉莹推开办公室的门,跌跌撞撞奔向丈夫:“修远,不好了!”
楚修远见妻子这副模样,蹙眉道:“怎么了,你不是去跟刘家谈事了吗?”
徐婉莹摆摆手,惊魂未定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楚修远听后,眉头紧紧皱着,半天沉默不语。
他昨日探秦时夜的口风,就听出对方话里话外都是不肯罢休的意思。
这会儿听说这个消息,倒是不太意外,甚至有点预料之内的了然。
同时也疑惑,秦时夜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成?
“修远,你倒是说话啊!”
在妻子的催促下,楚修远叹气道:“婉莹,这下刘家怕是要倒霉了。”
徐婉莹怀疑道:“不会吧,刘家好歹也是云州排得上号的豪门,怎么会……”
说到这,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前面有个程家的例子在那摆着呢,由不得她不信。
楚修远把妻子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紧紧握住。
“婉莹,有些话我不敢乱说,怕吓到你。”
“不过这件事,我可以猜测,刘家很可能会步程家的后尘。”
“咱们拭目以待吧!”
徐婉莹面色复杂的看着丈夫,猜不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感觉他手心里全是汗。
……
谢家,谢正洲也正跟老婆商量着事情。
谢家的当家太太叫袁彩韵,出身帝京某个家族的偏远旁支。
多年来,谢家靠着这点微薄的裙带关系混得风生水起,在云州的势力直逼楚家。
只是前几年,袁彩韵娘家换了当家人,她跟帝京方面的关系生疏不少,谢家生意也跟着受到影响。
现在,她和帝京之间只剩下一点稀薄的面子情。
用一分就少一分,她轻易不敢动用这点人情。
自从秦时夜答应刘家的会面,谢家就一直密切关注着这件事。
谢正洲寻思秦时夜脾气古怪,手段诡异不明,由刘家先去探探路也挺好,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也能提前预防。
此时,谢家夫妻都知道了云州酒店发生的事。
刘家少爷刘易寒一耳光把秦时夜打成重伤,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袁彩韵坐在丈夫对面,拧眉道:“老谢,你说刘家这次,是不是被算计了?”
秦时夜深吸一口气,尽力压下情绪,语气舒缓道:“我知道你们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从小不在身边长大,是个半路认回来的外人。”
“你们觉得我懦弱窝囊,给家里丢人现眼,不配当你们的儿子。只有你们从小当继承人培养的楚慕言,他才是你们心里真正的儿子,对不对?”
此话一出,楚修远和徐婉莹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徐婉莹甚至感觉鼻腔有些发酸,用手使劲捂住。
秦时夜叹口气,接着道:“我说这些,不是想埋怨你们,我只是想求你们好好想想。”
“当年我还在襁褓里就被人换走了,那个保姆知道我不是她的孩子,对我非打即骂,我好几次差点死掉。”
“楚慕言呢?他鸠占鹊巢,顶替我的身份,霸占我的父母,享受着你们所有的关怀。”
“你们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让他成为楚家少爷,这一切对于我,公平吗?”
徐婉莹最见不得人贬低楚慕言,张口就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喉咙堵得厉害,泪水不受控制的冲出眼眶。
她拼命跟这股情绪对抗着,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趴在丈夫肩头默默流泪。
楚修远搓搓眼睛,一边安抚妻子,一边默许秦时夜继续说。
秦时夜闭上眼,再次深呼吸,才说道:“爸,楚家虽然有钱,可据我所知,你刚接手家族企业时,形势并不乐观,楚家在云州也只是个末流豪门。”
“是你一个人苦心孤诣,惨淡经营,才让楚家成为云州的龙头。”
“辛苦打拼出来的事业,真打算把它送给一个保姆生的野种?”
“改换门庭,对你来说需要在商场上厮杀搏命。对那个保姆呢,只需要换个孩子就够了。”
“难道楚家积累的产业,就是为了那个保姆做嫁衣?”
闻言,楚修远如遭雷击,愣在沙发上目瞪口呆,眸子惊恐的乱颤着,脑海中风起云涌。
徐婉莹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惊慌起来。
她明白,男人理性大于感性,重利益轻感情,秦时夜的话字字句句打在要害上,她真怕丈夫因为这番话对慕言产生偏见。
徐婉莹快速擦干眼泪,厉声道:“秦时夜你住嘴,住嘴,不许再说了。”
秦时夜苦笑一声,自顾自道:“妈,你当初在医院生下我,就是为了这样羞辱、苛待我吗?”
声音淡淡却充满力量,如同一把锋锐的尖刀,直刺徐婉莹内心。
徐婉莹一怔,周身那股吃人的气势顿时萎靡,泪水源源流出。
她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忍不住想起秦时夜刚被接回来时,那怯弱却纯净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孺慕。
她虽然嘴上不承认,可确实感受到了血脉亲情的神秘之处,那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徐婉莹心里矛盾又愧疚,心疼却怨恨,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此时,一旁的楚汐玥见状,恨得直跺脚。
她没想到秦时夜还有这种本事,几句话就让爸妈改变看法,甚至对他有了愧疚。
那怎么行?
不把这个贱种赶走,她的哥哥楚慕言怎么回来?
楚汐玥阴阳怪气道:“够了,秦时夜你别在这乱攀亲戚,你姓秦,我们姓楚,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又推了推徐婉莹:“妈,你把慕言哥哥忘了吗?”
“他还在国外等着咱们去接他呢,你真忍心让他一辈子不回来?”
女儿的话传进耳朵,徐婉莹瞬间打了个激灵,不由得一阵后怕,她怎么会被绕进去呢?
她徐婉莹是灵州徐家的大小姐,从小聪慧骄傲,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一直是家族的荣耀,怎么可以认秦时夜这种人当儿子?
她的儿子,只有楚慕言一个!
徐婉莹感激的抱着女儿,看向秦时夜的目光,重新染上厌恶。
楚汐玥趁热打铁:“爸,你就别愣着了,忘了之前怎么跟我们保证的?”
楚修远回神,注视秦时夜的目光无比复杂,有愧疚,有怜悯,有无奈……
他半晌才道:“秦时夜,你今天给家里闯了大祸,按照你妈的意思,是要把你赶出去的。”
“我可以作主让你留下,但你必须给你妈跪下认错,保证以后永不再犯,然后去给谢家……”
”好了好了,别说了。“
秦时夜打断楚修远的”大发慈悲“,不耐烦的摆摆手。
对于这个结果,他其实并不意外。
自己始终是个外人,哪怕把心掏出来,他们也会觉得腥膻。
一番发自肺腑的自述,比不过他们亲生女儿的几句挑拨。
远近亲疏,一看便知。
他说这些话,没指望这对夫妻能幡然悔悟,纯粹是为了给前世的自己一个交代。
秦时夜重新恢复冷漠:“楚修远,多说无益,我是不会去给谢家道歉的。”
“你们也不配当我的父母,正好借这个机会,咱们彻底把关系断了吧。”
一听他要断绝关系,楚修远怒不可遏。
打了谢家少爷,还敢在这大放厥词,没有他楚家的庇护,你秦时夜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就算被人杀了也是活该!
既然秦时夜不稀罕当他的儿子,他也不会上赶着。
楚修远冷哼道:“好,走出这扇门,你就再也不是我儿子。”
“谢家,刘家,还有程家都在想法子对付你,你好自为之吧。”
“等等!”
秦时夜突然说道。
“怎么,害怕了?”
楚修远耻笑道。
秦时夜睨了眼楚修远和徐婉莹,见二人一脸高傲冷漠,徐婉莹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窃喜,心底涌出一丝悲凉。
他平静道:“你们到底生我一场,今天我给你们磕三个头,也算断了这份亲缘,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徐婉莹却认为他在卖惨,不屑道:“秦时夜,想走就赶紧滚,没人爱看你这一出。”
秦时夜微笑:“徐婉莹,这就是你狭隘了。”
“人这一辈子,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需要经历很多的仪式。有些仪式是给人看的,有些呢——”
他拉长声音,伸手指了指头顶:“有些仪式啊,是做给老天爷看的,等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这番话玄而又玄,让人摸不着头脑,楚修远和徐婉莹面面相觑,都认为秦时夜是受刺激太大,快要疯了。
他们像看戏般,欣然接受秦时夜的跪拜。
可是,当秦时夜磕完第三个头时,忽然之间狂风大作,门窗陡然被大力推开,一股阴风席卷而来。
两人顿觉身上有些怪异,不自觉的搓了搓胳膊,好像…好像有什么一直保护他们的封印消失了。
秦时夜哈哈大笑,他见过真正的神明,知道世界上存在着许多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规则。
这些规则是与神联系的通道,从上古流传至今,演化为各种各样的仪式。
刚才的异象证明,神已经结束了他与楚家的血缘关系,
秦时夜伸出三根手指,在楚修远和徐婉莹惊恐的目光中指天立誓。
“我秦时夜对天发誓,必让楚家满门不得好死,若违此誓,愿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平静的夜空骤然响起一声惊雷,仿佛上天的回应。
徐婉莹吓得脸色惨白,搂着女儿一头扎进丈夫怀里。
楚修远也没好到哪去,额上冷汗涔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秦时夜收回手,不再纠缠,起身就要离开。
一家三口心有余悸,纷纷安慰自己,刚才都是巧合,这个世界没有鬼神,没有鬼神。
自我暗示一阵,三人逐渐安下心来。
这时,楚汐玥气不过,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走秦时夜,起身阻拦道:“秦时夜,你偷了东西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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