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洛阳雨
洛阳城南，一条狭窄的巷子，名叫胭脂巷。
正值梅雨季，天空中飘着细密的雨丝，巷子里的积水己经漫过了青石板，形成了浅浅的水洼。
沈墨站在巷口，数着手中的铜钱，买下了最后一把油纸伞。
这把伞的伞骨上，原本刻着“公孙二字，但经过岁月的侵蚀，字迹己经模糊不清。
沈墨身旁的青禾，不时地咳嗽着。
她的咳疾在这潮湿的空气里愈发严重，仿佛每一声咳嗽都能震碎她那脆弱的身体。
她的指甲上，原本只有淡淡的紫色纹路，此刻却己经蔓延到了指节，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两位是从敦煌来的吧？
卖伞的老妪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岁月磨砺过一般。
她的嘴缺了几颗牙齿，说话时有些漏风，“大娘我啊，上月初七就闭门谢客了。
沈墨和青禾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诧异。
他们并没有告诉过老妪他们的来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老妪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浑浊的眼珠转向了巷尾的那扇朱门，“除非……她的话没有说完，留下了一个让人遐想的尾音。
沈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那扇朱门紧闭，门楣上悬挂着一串青铜风铃。
那风铃的样式，竟然与陈剑客身上的一模一样。
沈墨心中一动，他摸了摸怀中的断剑，然后将其抽了出来。
当老妪看到那断剑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等着。
老妪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蹒跚着走进了雨幕中，她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有些模糊，仿佛随时都会被这雨幕吞噬。
半时辰后，他们被引入间充满药香的厢房。
屏风后的女声带着幽州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