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虫箭？那是什么
晨光穿透铁窗时，冷月正在叠被子，红莲叼着半块馒头斜倚在床沿。
金属门开启的声响让两人同时绷紧神经——芳华竟独自站在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完全不见昨日落败的狼狈。
“聊一聊？
她晃了晃手中的门禁卡，狱警制式的黑皮鞋碾过地上未清扫的碎木屑，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红莲猛地起身，红色的松弛人生在身后若隐若现，“别以为用怀柔手段就能……虫箭。
芳华截断她的话，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
画面模糊不清，却能看见半截嵌着幽蓝纹路的箭矢插在枯树桩上，“听说过吗？
冷月和红莲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照片上箭矢的诡异纹路让冷月莫名心悸，仿佛那不是死物，而是某种蛰伏的活物。
“它能进化替身。
芳华将照片拍在铁架床上，纸张与金属碰撞出闷响，“你们以为打败我就能高枕无忧？
外面的世界，拥有替身的疯子们都在为抢夺虫箭自相残杀。
她忽然逼近冷月，薄荷糖的甜腻气息中混着血腥味，“上次只是试探，若我真想杀你们，麻痹粉入体的瞬间就足够了。
红莲攥紧拳头，替身的虚影在空气中扭曲，“所以你想拉我们入伙？
“不，是救你们的命。
芳华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露出眼尾细密的疤痕，“一旦虫箭现世，拥有特殊替身的人都会被卷入漩涡。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她看向冷月身后若有若无的复合材料，“我们各取所需。
冷月后退半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被冤枉入狱的记忆突然刺痛神经，她最想做的是查清真相，而非卷入更危险的纷争“我没兴趣。
“天真。
芳华冷笑，镜片重新滑回鼻梁，冷光映得她面容愈发森然，“那些为箭疯狂的家伙，连无辜者都会碾成垫脚石。
等他们查到监狱里有两个能破解黑色恐惧的替身使者……她故意拖长尾音，转身时黑风衣带起一阵劲风，“今晚八点，洗衣房后巷。
想活命，就别迟到。
铁门重重合拢的刹那，冷月仍盯着地上的照片。
箭矢的幽蓝纹路仿佛在视网膜上灼烧，而芳华临走时那抹胜券在握的笑意，让她突然意识到——这座监狱的危机，或许只是更大风暴的前奏。
洗衣房后巷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冷月和红莲贴着墙根等待。
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混着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
八点整，芳华准时出现，她手中把玩着一根银色细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还没回答我们，为什么要杀那些替身使者？
红莲率先开口，语气充满警惕，红色的松弛人生隐在她身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芳华轻笑一声，笑容却未达眼底“为了找到虫箭。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那些被我杀死的人，若有机会，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况且，他们的替身能力或许能成为我寻找虫箭的助力，但既然不肯合作，留着便是隐患。
冷月攥紧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所以就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
“天真。
芳华嗤笑，镜片后的眼神冰冷，“等你在外面的世界见识过真正的残酷，就会明白我的选择。
而且，典狱长也在找虫箭。
她压低声音，神色变得凝重，“他才是个真正危险的人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旦让他先找到虫箭，整个替身使者的世界都会陷入灾难。
红莲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所以你想我们帮你？
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在利用我们？
“你们有别的选择吗？
芳华摊开手，眼中闪过算计，“典狱长的眼线遍布监狱内外，你们以为能逃得过他的监视？
与其被他当成棋子，不如和我合作。
找到虫箭后，你们可以用它进化替身，说不定能借此洗清罪名，离开这里。
冷月和红莲陷入沉默。
芳华说的没错，她们早己被卷入这场替身的纷争，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做出选择。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冷月打破僵局，目光紧紧盯着芳华。
“信不信由你。
芳华转身准备离开，“但记住，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冷月和红莲在原地，思考着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提议。
夜风吹过，冷月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接受芳华的提议，或许是她们唯一的出路，但前方等待她们的，将是比现在更残酷的战斗。
金属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条纹，斜斜地落在芳华办公室的长桌上。
冷月和红莲站在桌前，身后铁门关闭时的咔嗒声仿佛锁死了退路。
办公椅吱呀转动，芳华指尖绕着银色细针，镜片后的目光如同精密仪器般审视着两人。
“报替身面板这种事，本该你们主动。
她将一叠泛黄的档案甩在桌上，纸张边缘露出冷月和红莲入狱前的照片，“不过看在即将合作的份上，我就代劳了。
红莲猛地拍桌“你调查我们？
松弛人生在她身后若隐若现，空气中泛起丝丝涟漪。
芳华不为所动，修长手指划过桌上的替身能力表格“冷月的复合材料，破坏力A、持续性S、速度B、射程距离C、成长性B、精密度S。
（复合材料破坏力A。
持续性S。
速度B。
射程距离C。
成长性B。
精密度S）她突然抬头，镜片闪过冷光，“S级精密度配合A级破坏力，再加上能自愈的特性，理论上近乎无敌。
可惜……笔尖重重戳在“射程距离C的位置，“手太短，速度也不够快，遇上机动性强的替身就会陷入被动。
冷月感觉后颈发凉，那些在实战中吃过的亏，竟被对方剖析得如此透彻。
“至于松弛人生。
（松弛人生破坏力C。
持续性C。
速度B。
射程距离A。
成长性B。
精密度C）芳华翻动档案，“破坏力C、持续性C、速度B、射程距离A、成长性B、精密度C。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红莲，“远程干扰能力不错，可惜近身战就是个软肋。
红莲咬着牙正要反驳，芳华己自顾自说出黑色恐惧的面板“我的替身，破坏力C、持续性C、速度A、射程距离C、成长性A、精密度A。
细针突然脱手，精准钉入墙面发出嗡鸣，“速度与精密配合麻痹粉，只要近身就是绝杀——但你们俩偏偏是我的克星。
办公室陷入短暂沉默。
冷月盯着墙上微微震颤的细针，终于明白芳华为何执意合作“所以你想取长补短？
“聪明人。
芳华起身逼近，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薄荷气息扑面而来，“典狱长的替身能力深不可测，单打独斗我们都没有胜算。
但如果能把复合材料的力量、松弛人生的远程控制，和黑色恐惧的机动性结合……她的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虫箭就该属于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