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摸底考的蒙题王
早读课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
苏辰趴在《赤壁赋》上，指尖蹭着桌角的太极刻痕。
粉笔灰落在刻痕里，竟聚成小小的旋涡。
“苏辰，背第三段。
语文老师的粉笔头砸来。
他慢吞吞起身，故意磕绊“壬戌之秋……七月既望……目光扫向墙角，那里有几粒泛光的粉尘。
他暗中比划手势，粉尘顺着气流钻入袖口。
背到“击空明兮溯流光时，他“不小心撞掉铅笔盒，弯腰在讲台下划了道线。
老师突然打喷嚏，课本落地“怪事。
苏辰趁机坐下，王胖子用口型惊叹。
武道场水泥地被晒得发烫。
张猛抱着测力石走进来，目光在苏辰身上转了三圈。
流言让苏辰成了“名人。
“测步法和反应力。
张猛码好测力石，“王浩，示范十字步。
王浩穿紧身武道服上前，脚步带风，测力石显示220公斤。
“看好了！
张猛拍他肩，话却冲苏辰。
“苏辰，你上。
全场安静。
苏辰挪到场中，心里冷笑十字步的破绽。
他故意走歪，第三步“崴脚摔倒，手肘撞在测力石上。
“滴！
屏幕亮红光380公斤。
王浩瞪大眼睛，张猛记录板落地。
“石头坏了！
王浩拍打石头。
苏辰揉胳膊“手滑了。
脚尖勾走碎片——上面有灵气。
午休时苏辰溜进实验室。
玻璃缸里泡着青黑鲫鱼，鳞片翻卷，眼睛发白。
缸底细沙中，有亮晶晶的粉末。
他捏起粉末揉搓，化作青烟，有蚀灵毒的腥甜。
显微镜下，粉末是齿轮状晶体，刻着符文，在鱼鳃里转动——是蚀灵蛊简化版。
下课铃响，他用红粉笔在教室墙角画圈。
泛光粉末聚入圈内，形成微型阵眼——改良的聚尘阵，能困住蚀灵蛊。
数学老师走进来，脚边粉笔灰突然绕着他打转。
“今天风怪。
老师皱眉。
苏辰低头偷笑，指尖粉笔灰带暖。
窗外老槐树影拉长。
苏辰看见林薇站在树下，腕上平安扣泛着青芒。
她垂眸，眼神空洞，竟和实验室的青黑鲫鱼相似。
王胖子戳戳他“辰哥，看啥呢？
下节是武道理论考，你复习了没？
苏辰收回目光，翻开破旧的课本。
书上的“明劲吐纳法错漏百出，他却在空白处，用铅笔轻轻描出正确的气路图——那是仙界最基础的“引气入体法门。
“复习？
他扯出个笑，“蒙就完事了。
武道理论考的卷子发下来时，王胖子对着最后一道大题唉声叹气“‘如何优化明劲吐纳’，这谁知道啊！
苏辰扫了眼题目，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他故意用错术语，写得歪歪扭扭，却在每行字的笔画转折处，暗藏着仙界吐纳的真意。
收卷时，他“不小心把卷子掉在地上，被路过的张猛踩了一脚。
“毛手毛脚！
张猛皱眉捡起，却在看到卷子内容的瞬间，瞳孔微缩——那些错漏百出的答案里，竟藏着他从未见过的气路走向。
放学后，苏辰路过教师办公室，听见张猛在里面低声打电话“……是的，异常明显……怀疑与古籍记载有关……他加快脚步，口袋里的测力石碎片突然发烫。
碎片上的灵气波动，竟与他描在课本上的气路图产生了共鸣。
夜色渐浓时，苏辰躲在操场角落，摊开从实验室顺来的试管。
里面的蚀灵蛊粉末在月光下微微蠕动，他指尖凝出一丝先天之气，小心翼翼地注入——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用凡界灵气解析仙界毒物。
粉末突然剧烈震动，试管壁上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苏辰猛地收手，指尖己被寒气冻伤。
他看着试管里的变化，眼神凝重——这蚀灵蛊的凡界版本，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远处传来王胖子的呼喊“辰哥，快来看！
林薇在老槐树下晕倒了！
苏辰心中一紧，揣起试管冲向老槐树。
月光下，林薇躺在地上，腕上的平安扣青芒大盛，而她裸露的脚踝上，竟爬着一圈细密的青黑色纹路，和实验室里的鲫鱼如出一辙。
他蹲下身，指尖刚要触到林薇的手腕，平安扣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
苏辰瞳孔骤缩，猛地撤回手，却看见自己指尖的皮肤，竟被那青光灼出了一道细微的焦痕。
“怎么回事？
王胖子吓得后退半步。
苏辰没说话，盯着林薇脚踝的纹路——那不是蚀灵毒，而是某种正在觉醒的印记。
老槐树的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苏辰抬头望去，只见树冠深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手里似乎拿着个亮晶晶的东西，正对着林薇的方向。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看来，这所高中里藏着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