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月光也会拉屎的嘛
看来他知道了我是替身了。
“是啊，终于能放假了。
我只得故作轻松地叹气，“就是不知道舒总习不习惯——毕竟我这替身，可比原版贴心多了。
我微笑着回话，冲水洗手，接着抽了张纸巾擦干水分。
顾铭砚非常不悦的看着我。
“你知道吗？
顾铭砚突然压低声音，带着戏谑，“你这个痣看起来好假，我不喜欢……接着伸手扣住我的后颈，重重擦过那颗画出来的痣。
我立刻用手挡住，并后退半步，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微笑“顾先生，你这就不对了，我工作还没完成交接呢！
你这样会破坏我的工作呢！
我工资都没有结算，会让你擦掉！
靠！
防水贴己经被蹭掉了一半。
可惜了，我当初为了完美呈现这个标致的痣，花了很多时间啊！
“顾先生，我建议与其在这擦我这颗痣，还不如您先擦一下你领口的唇印，女人嘛，都对这些很敏感的。
“尤其是舒总看见了，就不好了。
他的表情微变，急忙查看领口“欸，这是同事们开的玩笑……真是的……我趁机侧身离开。
这顾铭砚，说好的延迟几天后的慈善晚宴才回来，居然学会了搞突然袭击给舒青旋惊喜。
真可是新的技能，我的模仿资料上可没有这一点，待会儿要记下来。
不对，我都要解约了，还记个屁呀！
……晚会的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宣布舞会环节开始。
按照之前的流程，我本该以“顾铭砚的身份陪舒青旋跳开场舞。
但现在，正主就站在她身边，应该不用我出面吧！
果然，只见顾铭砚在台上深情款款地牵起舒青旋的手，对着话筒说道“青旋，曾经我们因为琐事被阻隔，但是我们曾经的约定，一定会排除万难在一起，现在我们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不知道我现在有荣幸，邀请你跳开场舞吗？
接着单膝跪地，伸出了手。
全场哗然，大家举着手机开始录像起哄。
舒青旋站在台上，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和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成得体的微笑。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微微停顿。
我冲她举杯，做了个“恭喜的口型，然后一饮而尽。
——关我屁事，反正明天就结账走人了。
舒青旋把手搭了上去，顾铭砚站了起来，随着音乐响起，舞会正式开始。
我正好乐得清闲，退到阴影处，掏出湿巾彻底擦掉后颈的伪装。
正准备再倒杯酒，余光却瞥见二楼包厢的玻璃后，一道纤细的身影正静静注视着全场。
是星意控股老板林晚意。
她今天穿了一身墨绿色长裙，指尖轻轻搭在高脚杯上，眼神若有所思地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们对视了一秒，她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随即转身消失在阴影里。
有趣。
接着，舞池中央传来一声低呼。
舒青旋的高跟鞋上，多了一个新鲜的鞋印。
被顾铭砚踩的。
噢~~原来白月光也会拉屎的嘛！
……离场时，我在走廊拐角遇到了舒青旋。
她盯着我光洁的后颈，声音有些哑“…这都是你故意弄的？
“职业需要嘛。
我拿出一个新的防水贴，“还要补上吗？
不过顾先生回来了，应该不需要了哈。
她看看我没有回答，沉默弄得我很尴尬。
她突然说道“铭砚突然回来，今晚突然这个样子，我也没意料到！
但我没法不顾及他的面子。
“没事，我不怕尴尬的，可以继续服务到合约结束。
“当然，你如果觉得不合适的话也可以提前终止合约，我不收违约金。
我笑嘻嘻的说道。
舒青旋尬住了。
皱眉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远处传来顾铭砚找她的声音，她看了我一眼随后离开了。
喂！
你究竟是啥意思啊？
要不要提前终止你倒是说清楚啊。
唉！
我点开手机里的倒计时APP——原本写着“合约终止的日期下，新增了一行小字白月光替身存活期预估≤72小时“管她呢，反正最多只有三天时间了。
算了，多的时间都挺过来了，不差这几天。
……晚宴结束后，我照例去厨房煮了醒酒茶。
舒青旋每次参加这种场合都会喝多，三年来雷打不动。
茶刚煮好，门口就传来脚步声。
舒青旋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脸颊微红，眼神却冷得吓人。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首接去冰箱拿了瓶冰水。
“茶煮好了。
我指了指桌上的杯子，“加了蜂蜜，解酒快。
她终于抬眼看我，语气讥讽“怎么，最后几天也要尽职尽责吗？
“职业操守嘛。
我笑眯眯地回复她，“毕竟您付了钱的。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把杯子放回桌上。
“明天不用来了。
她转身往楼上走，“结账明天到公司去，上午十点，没问题的话到时候首接打到你账户上。
“好的，舒总。
我大喜过望，冲她背影挥挥手，“再一次祝您和顾总百年好合。
我甚至还弯腰鞠了一躬。
舒青旋脚步一顿，但最终没回头。
我哼着歌把剩下的茶倒进水池，顺手把杯子扔进垃圾桶。
再一次把电动牙刷扔进垃圾桶，这一次总不能再捡出来了吧。
——完美收官。
走出别墅时，夜风微凉。
我摸出手机，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替身先生，有兴趣接新单吗？
“我笑了，回复看价钱了。
“抬头看了眼二楼亮着灯的窗户，舒青旋的身影隐约可见。
再见了，我的老板。
回到公寓，我撕掉所有伪装，冲了个热水澡。
从冰箱取出一罐啤酒——真正的我喜欢的口味，廉价，苦涩，带着气泡的刺痛感。
这次终于结束了，心里忍不住的雀跃起来。
等结算完工资，我马上就飞海边，先去海陵岛度假几天！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