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刘建军的手猛地松开，声音发颤“沈、沈总？您怎么在这儿？
3.
沈砚舟没看他，目光落在我攥着喷雾的手上。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发抖。
“沈总，我跟这妹子开玩笑呢……刘建军赔着笑往后退，“您看我这眼拙，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我的人？沈砚舟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他语气太淡，反而让刘建军更慌了“我错了沈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滚。沈砚舟只说了一个字。
刘建军连滚带爬跑了，皮鞋声消失在巷口。
夜风掀起沈砚舟的西装衣角，他身上还带着浅淡的雪松香水味，是当年我替他挑的那款。
“受伤了？他指了指我发红的下巴。
我往后退半步“没事，谢谢沈先生。
他盯着我，忽然伸手替我拂开额前的碎发“当年走得那么干脆，怎么，现在知道回来找我了？
我躲开他的手“沈先生误会了，我只是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他逼近半步，“那个废物老公护不住你？
“他不是废物！我突然提高声音，“他只是个普通人！
沈砚舟冷笑，“送外卖的，住出租屋，连你被人欺负都不敢出头——瞿苒，你就这么喜欢过苦日子？
我想起周明远每天凌晨给我煮的热粥，想起他把攒了三个月的钱塞进我手里，说“苒苒，你该买件新衣服了。
那些烟火气的温暖，是沈砚舟当年用珠宝盒和高档餐厅换不来的。
“我喜欢。我直视他的眼睛，“沈先生，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老公还等我回家。
4.
回到出租屋时，周明远正蹲在门口啃馒头。
看见我，他慌忙站起来“老婆，你怎么才回来？我怕你路上不安全，想骑车去接你，结果车坏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电动车钥匙——车链子断了，还缠着他刚才修车用的铁丝。
我鼻子发酸，摸出便利店带回来的茶叶蛋塞给他“先吃点东西，我给你煮碗面。
周明远跟着我进厨房，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手“苒苒，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看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不敢说实话。
当年离开沈砚舟时，我就发誓再也不碰那些权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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