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的目光穿过镜头，穿过攒动的人头，最终地落在了我所在的角落。
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炫耀她的成功。
向我这个被她踩在脚下，被她榨干了所有价值的踏脚石，宣告她的胜利。
我端起座位旁那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水是凉的，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毫无波澜。
下一秒。
现场那块巨大的演示屏幕，画面突然卡顿了一瞬。
紧接着，所有炫目的追踪框、复杂的CG动画，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令人心慌的蓝屏。
一行白色的错误代码，在屏幕顶端一闪而过。
现场的掌声和欢呼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死机了？
许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慌乱地敲击着键盘，试图恢复程序，但一切都是徒劳。
紧接着，蓝屏消失。
一个巨大的、像素风格的红色骷髅头，带着嘲讽的狞笑，占据了整个屏幕中央。
骷髅头的下方，一行同样是血红色的、不断闪烁的巨大数字，突兀地跳了出来。
60
全场发出了阵阵惊呼，骚动如水波般扩散开来。
“卧槽！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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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我靠！这是什么？病毒吗？
总决赛的系统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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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妍彻底慌了，她看着屏幕上那个狞笑的骷髅头，像是看到了索命的恶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语无伦次地对着话筒解释“不……不是的，这……这只是个意外，程序……程序出了一点小小的bug……
她的声音在发抖，毫无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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