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扭头看着顾司渺，声音高昂。
“我用得着你帮？和你分手后我就回国恢复了富二代身份，现在开开心心当着包租婆收租，我去你那儿当什么牛马？
电梯里中介们再也忍不住了，笑得上不去不接下气。
“只有投资了本市大部分豪宅的沈家大小姐才能称得上包租婆，你一个保洁真是好大口气啊！
“几个菜啊，上着班呢就喝成这样？
顾司渺脸色微变，中介在他冷峻的视线下止住大笑。
他看着我，满脸担忧。
“沈妍，你怎么又白日做梦？你要真的是包租婆，出国那些年怎么混的乞丐都不如？
白黎黎满脸担忧看着顾司渺。
“司渺，她看起来确实有点不正常，我们要不要叫安保过来，我有点害怕。
我实在忍不住了，可电梯还没到指定的楼层，我只能背过身子，强忍怒意。
顾司渺见我转身，他走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声音强硬无比。
“难道是跟我分手让你打击太大？沈妍，只要你说一声，我会帮你……联系精神科医生的。
“你才有病！
我忍不住朝顾司渺吼了回去，呛到口水，眼尾红了起来。
那些年我为了出国读书跟父亲闹矛盾，被他停了所有的卡，好不容易凑钱到了国外，租好房后又遭遇了小偷，浑身上下一分钱没有，窘迫的不行的时候遇到了因为离婚浑浑噩噩的顾司渺。
我把他捡回公寓细心照顾，他醒来后感激不已，一来二去，两个人在陌生的国度互相取暖，就这样在一起了。
我跟他说过我是富二代，可他怎么也不信，一直以为我是偷渡去打黑工的。
即使我不住地证明身份，他也只说我做白日梦，就想不劳而获。
我也没过多解释，照常打着十份工，维持着两人日常的生活开销。
直到顾司渺的前妻给我发了那条短信，引导我看见那一幕，我才彻底死心，决定跟他分手。
我掰开顾司渺的手，声音冷淡。
“顾司渺，我没病，我不想再过多解释了。
“我跟男朋友冷战了，现在我只是要去收拾他的东西而已，你不要再对我施舍没必要的关心了，你前妻还在这里呢！
顾司渺也不看身旁神色晦暗的白黎黎，俊脸涨得通红。
“你有男朋友？他还住这里？他这么有钱的话怎么会让你去当保洁？
他不顾一切地紧攥起我的手臂。
“你的妄想症更严重了！今天就跟我走！我认识A市最好的精神科大夫。
白黎黎突然声音颤抖，眼中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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