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个王八蛋！
“不是警察同志，陆子航这么嚣张你都不抓他吗？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张国福被警察拦住，在他身后吵吵嚷嚷地叫骂。
被警察不耐烦地呵斥。
“那你想怎么办？
“伤情鉴定出来了，你连轻微伤都算不上，你爸更是自己摔倒，别人碰都没碰他，你再闹下去就是讹人。
也许是他的话说重了，张国福像是真的听进去，渐渐停止了动作。
他和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对视一眼。
那老头突然豁出去似的朝我冲过来。
“你这是不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不甘心。
我气急，站在原地不动。
等他距离四五米的时候却有样学样躺在地上。
“杀人了，杀人了，这老头倚老卖老想撞死我，不赔钱我就天天上你们家门口去闹。
“你个无赖！
张国福追上来拉住他，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我沉默不语，一味学着他们的模样叫嚣。
最后张国福被我叫烦，转身离开。
警察见事情轻而易举解决，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厉害，用魔法打败魔法。
准确来说，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我患病以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一个好人。
遇上张国福他们这样的人也尽量避开。
没想到对方却不依不饶，害我好不容易找的工作都没了。
思忖间，警察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你现在还能看到女朋友吗？
“对啊，她就在这里站着，还跟你打招呼呢，警察同志你看不到吗？
他一言难尽地说了句“记得好好吃药。
我接受了关心，等警察离开后，回到公司收拾东西。
同事们见到我都避之不及，只有一个平时关系不错的，指着领导办公室悄悄提醒我。
“子航，小心点儿。
话音刚落，秃头领导从门内走出来，沉着脸呵斥我。
“陆子航，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吗？
“天天把这里弄得像菜市场一样，我们的形象都让你败光了。
“我也是受害者，那两人非要来闹有什么办法？
都被开除了，我说话也不再畏畏缩缩。
领导却像是受到挑衅一样，叉腰指着我的鼻子怒骂。
“他要钱你就不能给他点赶紧了事吗？
“这种人随随便便给个一千块就能打发，你非要搞得这么复杂，不嫌麻烦吗？
“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给他？
“更何况警察都说了我没错。
我坚持自己的观点绝不妥协。
领导气得胸口起伏，过了好久才缓过来，无奈道“你跟我来办公室。
我在同事们的同情目光中关上门。
转过身却看见领导把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这是一千块，那两人要是还来闹你就给他们，当做花钱消灾。
他向来脾气暴躁，对我不假辞色，更是当着张国福父子俩的面要开除我。
我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当即有些哽咽。
“王总……
他叹息一声“这钱就当做提前给你的年终奖，你可得好好工作给我赚回来。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暖阳消融，突然觉得这世界也不是那么糟糕。
收下钱后，欢欢喜喜回到工位。
却没想到张国福父子俩仅仅消停了三天，就又找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