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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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的闲言碎语，像长了脚。秦灼成了他公司的常客。工作咨询?呵。
听说她每次去，都像走秀。
特地精心打扮，吸引所有目光。
前天，她甚至迷路到我常去的茶水间门口。
擦肩而过时，香水味浓得呛人。她没看我。
只对着反光的玻璃墙，慢条斯理地整理她那条价值不菲的丝巾。
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无声的宣战。
听说她和陆旭在办公室里讨论，门虚掩着。
传出她银铃似的笑声，和他放松的低语。
那笑声，像针，扎进我耳朵里。
又过了几天。一张精致的邀请函躺在家里桌上。
秦灼私人摄影展预展。诚挚邀请陆旭先生莅临指导，感谢鼎力相助。
字迹漂亮得像艺术品。刺眼。
那天晚上，陆旭回来得更晚。精心打理过头发。
身上那香水味，浓得盖都盖不住。他眼神有点飘，带着一种……
我不愿深究的异样光彩。他没提摄影展。我更不会问。
夜里，我翻来覆去。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象那个画面:
昏暗的展厅，暧昧的光线，秦灼靠在他身边，巧笑倩兮。
她身上那该死的香水味，仿佛还萦绕在卧室的空气里。
心口堵得发慌。为肚子里这个，也为自己。暂且，忍了。
(周铭的角度)
周铭站在展厅入口的阴影里。
手里拿着那张形式大于意义的邀请函。冷冷地看着展厅深处。
朦胧的光线下，陆旭和秦灼站在一幅巨大的、名为《救赎》的作品前。
光影扭曲。秦灼微微仰着头，看向陆旭，眼中水光潋滟。脆弱又坚强。
她红唇轻启，似乎在说着什么。
距离很近。氛围粘稠得化不开。
陆旭的眼神，周铭看得分明——动摇，沉溺。
周铭眉头锁死。
医院里那个独自产检、疲惫不堪的身影，和眼前这幅旖旎画面，形成最尖锐的讽刺。
他眼底的冷意更甚。为那个她，感到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不值。
他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地方，让他作呕。
6
又是深夜。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客厅一片漆黑。死寂。
我坐在沙发上。没开灯。像个幽灵。
他推门进来的一瞬间，那股熟悉的、清冷又极具侵略性的香水味——
秦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