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算我向师太全力担保，她也只允许让他在这里最多待一个月。
原来他这段日子这么反常都是因为知道了我要把他送走吗?
6
我念着他才刚刚化形，不懂得人妖之间那些既定的规则，有些怜惜:
云离，我是人，你是妖。
人妖殊途，我们是一定会分开的。
你有你的道要走，我也有我的修行，你不必一直跟着我。
不知道云离听没听见，他没有回话。
所幸水池很快就到了。
我把他放下，轻声道: 云离，下去吧，你会舒服一点的。
云离还是一动不动。
我看向他的脸。
他刚刚大概是真的哭过，眼尾潮湿的红晕分外明显。
皓月当空，无瑕的月光照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显得破碎又迷离。
我咽了次口水。
我摊牌了。
其实我是一个很装的人。
我也不想当尼姑，但我既然做了尼姑，就要做最有格调的尼姑。
理智和欲望在内心激烈打架。
我的手抬起又放下。
就在这时，云离睁开眼，手顺着我的脸颊滑动，道长?
我看着他的眼睛，却不知为何一点躲开的念头都没有。
他轻声呢喃: 云离真的想和道长永远在一起。
话音刚落，他便揽住我的脖子，带着我一起跌入水池。
跌落的那一瞬间，我回神，咬了咬牙。
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了妖。
他竟然敢对我用迷魂术
7
云离不由分说吻住我的唇。
他咬破我的舌尖，唇间满是血腥味。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开。
震惊地看着他: 你疯了?
他竟然和我签了灵契。
只要我死，就算他的妖力再高也无法独活。
云离舔了舔唇，以后，道长就和我分不开了。
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发亮，云离身上属于蛇类的特征越来越明显。
我莫名心悸，疯子。
契约一旦签下，就毁不了了。
我理解不了他的这种行为。
但还是没理由地很气。
他想要早死就早死，关我什么事?
只是卖惨是假，发情是真。
云离突然闷哼一声。
发情期他的蛇鳞已经蔓延至脸上了，显得他整个人更加诡异。
道长，我好难受，道长……
他已经神志不清，明明喊的是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