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娘的亲笔信。
陛下，我声音哽咽。
妾身，谢陛下恩典。
承胤放下朱笔。
许久，他说:
哭什么孤最讨厌你哭。
我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蠢问题。他俯身在我耳边，因为从以前孤就……
承胤没有再往下说。
我追问道: 以前什么?
承胤愣了一瞬，将我打横抱起，打断我话。
我搂住他的脖子。
烛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8
昭宁公主三岁生辰这日。
我在花园为她扎秋千。
小丫头咯咯笑着荡向蓝天。
再高些母妃再推高些
我正要抬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拦住。
承胤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单手稳住秋千。
胡闹，摔着怎么办?
昭宁嘟着嘴扑进父亲怀里撒娇。
承胤眉眼柔和。
我望着父女俩，心头泛起暖意。
这样的场景，在五年前刚入宫时根本无法想象。
陛下今日怎么得空?
话音未落，我瞥见承胤腰间挂着的旧香囊。
那是我上月随手绣的，针脚粗糙，他却日日佩戴。
承胤顺着你的目光低头，轻咳一声: 看什么?孤只是觉得味道尚可。
我忽然怔住。
那玉兰花纹，竟与记忆中某个模糊画面重叠。
十二岁那年上元节。
我弄丢的帕子上就绣着这样的玉兰。
怎么了?承胤注意到我的异样。
我迟疑道: 这纹样，妾身总觉得似曾相识。
承胤眼神骤变。
别想了，这种花纹到处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