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方案中那个‘注释’的模块，这个命名，是出于什么构思？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颗石子，精准地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林浩脸上那种志得意满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全场一片死寂。
“哦……那个啊……
他终于挤出几个字，眼神飘忽，就是不看我。
“就……随便起的，觉得好听。
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笑声干得像砂纸摩擦。
我笑了。
“真巧，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纪念图灵呢。
“纪念他最爱的那首诗，《夜莺颂》。
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
刚才还交头接耳的同事们，现在一个个都低头研究着自己的笔记本，仿佛上面能开出花来。
王总的面色沉了下去，手里的笔被他重重地按在记事本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墨点。
林浩还站在那里，投影仪的光打在他身上，把他脸上的惨白照得一清二楚。
投影仪上的那些注释，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林浩。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回音。
打破这片死寂的，是林浩自己。
“砰！一声巨响。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每个人的水杯都跟着跳了一下。
那张刚刚还惨白的脸，此刻涨成一种猪肝色的红，混杂着羞辱和暴怒。
“苏晴，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尖锐，因为激动而有些破音，
他直接站了起来，一根手指隔着长桌直直地指向我。
“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我是新来的，就故意拿这种谁也搞不懂的破典故来为难我，想让我在王总和大家面前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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