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纪森然都快要疯了，却硬生生挤出一个诡异的笑
“哥，你说我们俩要是一起落水，菲菲会怎么选择？
纪朝夕却比他更快作出反应，直接拽着纪森然的衣领就一起跳进了泳池里。
“朝夕！
虞菲连犹豫都没有，就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纪森然狼狈地在水面扑腾，随时都可能沉下去
“菲菲，我不会水，咳咳咳，我会死的！
原本坚定游向纪朝夕的虞菲忽然顿住了动作。
就是这短暂的停顿，纪森然已经攀上虞菲的手臂，面色惨白
“我的腿在抽筋，我快不行了，菲菲，救救我。
水面的反光将虞菲眼底的犹豫与迷茫照得清晰无比。
原来口口声声说着“你永远是我第一选择的妻子，也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句，就对要不要先救自己的丈夫产生犹豫。
原来再坚定的誓言都只在当下有效，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一把利刃，狠狠扎进纪朝夕的心口。
凭借着本能的驱使，虞菲还是先救了纪朝夕。
可她只是将纪朝夕推到水边，还来不及带上岸，就急不可耐地返回去抱住了纪森然，宛如抱着差一点就会永远失去的珍宝。
直到将纪森然抱上岸，喊来家庭医生为纪森然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定人没事，虞菲终于记起了双手死死抓着护栏才不至于沉下水面的纪朝夕。
被拉上岸时，纪森然正裹着唯一一张羊绒毯，得意看着被冻得嘴唇发紫的纪朝夕。
虞菲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想要伸手去为自己的丈夫披上外套，却被无情地挥开。
“朝夕？
“不用了，我在水里不会死，上了岸更不会。所以，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虞菲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即将失去很重要的东西，可她的手臂却被纪森然紧紧攥着。
“菲菲，即便你选择先救大哥，我也不怪你的。可我的腿真的很难受，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
纪朝夕独自回到了地下室，直到把门反锁，才从胸口取出一部被塑料膜包裹起来的手机。
那是在抓着纪森然下水时，他偷来的。
当时动作匆忙，塑料膜并没有包紧，好在手机还能通话。
纪朝夕立刻拨出了一串早已在心里默念了几百遍的号码，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
“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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