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响起的窃窃私语如同一个个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不可能！我弟弟绝不会做这种事！
我浑身发抖，怀里的遗照变得千斤重。
法官的木槌重重落下，宣判林星辰无罪。
那个男人猛地抱住温婧妍，双臂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
我看见她自然而然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林星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刺眼得让我胃部翻涌。
一个月前，我因为弟弟的事情崩溃痛哭时，她也是这样抱着我，轻声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个曾经为我挡酒、为我熬夜煮醒酒汤、为我揉太阳穴的女人，现在正和害死我弟弟的凶手调情嬉笑。
“温婧妍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真相！
人潮散去，我拦住温婧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带着腥甜的血气。
她眼神闪烁，下意识把林星辰护在身后，连一个责备的眼神都舍不得给他。
“我和星辰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亲弟弟……阿年，你已经失去弟弟了，难道要我承受同样的痛苦吗？
我睁大眼睛，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
“所以我弟弟就活该去死？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眼底的不耐终于浮现。
“星辰已经受到惩罚了，这些天他吃不下睡不着，瘦了两斤。
原来一条人命，重不过两斤。
2.
“小天被捅了九十九刀，他的心脏都被捅烂了，没有一块好肉。
说到这，我的心脏也泛起阵阵刺痛。
“年哥，我知道小天的事让你很难过，但他强奸了我的女朋友，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星辰红着眼眶，手指紧紧抓着温婧妍的衣角。
“傅年，星辰也是受害者，他做出的行为都是求生欲的下意识动作。
女人温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看我的眼神已经带着几分冰冷。
“监控里小天指甲全部都翻裂了，门框的木屑扎进肉里他到死都维持着敲门的姿势，他难道不想活吗？
我的泪水彻底失去控制，声音哽咽。
温婧妍沉默了许久，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年哥，你别生婧妍姐的气，我给你磕头赔罪，虽然法官判我无罪，但只要你能出气，我去认罪行不行？
林星辰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作势要磕头，下一秒捂住脑袋，发出痛呼。
“星辰！
“傅年你一定要把他逼成这样吗？星辰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温婧妍将他一把扶起，直接将我撞开，匆匆离开。
我被撞在墙壁上，手背狠狠一磕，弟弟的遗照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跌落在地时，细碎的玻璃渣刺进肉里，滴滴鲜血和泪水一同溅在弟弟的照片上，像是他流出了血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