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后退一步，指着周紫苑“你撒谎！
阮阮的尸体……闭嘴！
周紫苑厉声打断，“洛文州！
你非要逼死爷爷才甘心吗？
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几个邻居挤进来，为首的王阿姨，手里攥着个菜篮子，看见我就骂“洛文州！
你还是人吗？
“阮阮那么乖，见了我就喊奶奶，你居然咒她死！
她把篮子里的鸡蛋砸过来，黄澄澄的液体溅在我胸口。
“白眼狼！
周家待你不薄，你就这样害他们家？
另一个大叔捋起袖子，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疼得弯腰，胃里翻江倒海。
“不配当爹！
“疯子！
骂声、推搡、鸡蛋壳砸在身上的声音混在一起。
我原本就虚弱，此时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
周紫苑连忙将我护在身后“各位，先别激动，文州只是病了，我会将他治好的。
“阮阮到时候也会和大家见面。
我甩开周紫苑的手，看向她“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公开给傅雨青道歉吗？
“我会带着阮阮，参加新闻发布会！
我将一张离婚协议扔给周紫苑，随后疯了般冲出这个曾经的家。
我冲出楼道，冷风灌进领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技术修复中心的短信手表修好了，速来取。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手抖得厉害，连车门都抓不稳。
那是阮阮的电话手表，出事那天掉在游泳馆。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送去修。
当我接过手表时，工作人员眉头皱着“里面有段视频，你自己看吧。
我指尖发颤，点开播放键。
画面晃了晃，是阮阮的视角。
游泳馆的更衣室门口，傅雨青站在那里，笑着招手“阮阮，过来，教练单独教你憋气。
阮阮的声音软软的“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走。
“我不是陌生人啊。
傅雨青蹲下来，指着她脖子上的项链。
“这是你爸爸送的吧？
真好看。
那是我去年送阮阮的生日礼物，银链子上挂着个小海豚。
阮阮下意识捂住项链“爸爸说，这是护身符。
“教练帮你看看有没有戴好。
傅雨青的手伸过来，摘走了项链。
他转身扔进旁边的泳池，项链落在换水口附近，银色的链子在水里闪了一下。
“呀，掉下去了。
他故作惊讶，“阮阮快去捡，不然会被水流冲走的。
泳池里没人，水蓝得发深。
阮阮站在池边，有些犹豫“教练，我不敢，水太深了。
“没事，教练拉着你。
傅雨青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放进水里，“就在那里，你够得到。
阮阮踮着脚，伸手去够项链。
换水口的吸力突然变大，她的衣服被吸住，身体往前一扑。
“教练！
救我！
她尖叫着。
傅雨青站在池边，眼神冷得像冰。
阮阮在绝望中，用手表拨打了我的电话。
视频到这里断了。
我盯着黑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有把刀，从心口捅进去，搅得稀碎。
周紫苑被我拉黑，没办法给我打电话。
只能用别人的手机给我发信息。
新闻发布会已经准备好了，你赶紧带阮阮过来！
只要你愿意认错，离婚这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周紫苑到现在都认为我不可能跟她离婚。
我回道你放心，我会让你见到阮阮的！
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在酒店的宴会厅。
我抱着阮阮的小棺材，站在门口。
“周紫苑，你不是想见阮阮吗？
她就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