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和孟怀瑾是皇上御赐的婚姻，轻易离不得，他肯为了芸夕颜去求皇上，是真的恨及了我。
第二日他一早就拉着我进宫。
一路上孟怀瑾浑身是森然的冷意，他走得很快，任谁也看不出几个月前他还要借助轮椅出行。
下着雪的路太滑，我跟不上他的步伐，摔了一跤。
他皱着眉，脸上是不耐烦的神色。
“你能不能走快点！走路都不会走吗？
话一出，我和他皆是愣住。
“孟将军，好久不见，听闻你的腿疾已痊愈，真是恭喜恭喜呀。
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他撑着柄油纸伞，将我扶起来，像是专门在等我们。
“也恭喜夫人守得云开见月明，从今以后可以与孟将军携手并进啦。
我照料孟怀瑾三年，哪怕三年不曾出席世家宴会，但无人不知我的付出，是以孟怀瑾脸色有点难看。
他接过李公公递来的油纸伞，将伞往我这边倾斜一点。
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打伞，从前都是我替他撑伞。
每每将伞向他那边倾斜，雨雪打湿我的后背，他还会心疼地将伞推过来。
“走吧。他别过脸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
好啊，我们去求一封和离书。
05
大殿上。
皇上不动声色打量我，摸了摸胡子。
“御赐的婚姻哪有轻易收回的道理，若是执意和离就拿兵权来换，我再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考虑，要兵权还是要和离，明天的尾牙宴上给我答案。
孟怀瑾只好应下，临走前皇上叫住他。
“想清楚，看真切。
回去路上雪停了，没了伞做理由，我和他隔了很远。
马车上他率先开口“你最近似乎话变少了。
从前我总是和他有说不完的话，无非是些家长里短，比不得他和芸夕颜那些诗词歌赋，所以自觉没趣便不再说了。
这几天我被制成人偶，除了回复固定句式，其他时候一概不说话，不怪他觉得我话少。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人偶依旧面无表情。
他似乎被呛到了，解开衣领的扣子，神情有点烦闷。
“你不用故意和我较劲，这几年你虽然一直陪着我，但是这个位置本来就是芸夕颜的，是你不择手段抢来，现如今又几次三番故意陷害她，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你难道不用为此付出代价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笑了，气笑的。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自从那天回来你一直赌气，我不说话你就绝对不说话，我不提要求你就不行动，就像……
“……他突然顿住“就像人偶一样。
一个荒缪的想法从他脑子里炸开，他缓缓抬手触碰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