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省公安厅厅长？
公安部？
一级英模？
这几个词砸下来，整个教室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钱思远的脸色，从暴怒转为煞白。
林皓更是瘫在地上，抖如筛糠。
话音刚落，四名身穿黑色特警作战服的警员，迈着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步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手中庄重地捧着一块由红布覆盖的牌匾，神情肃穆。
他们走到我面前，在我身前站定，齐刷刷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刘振国上前，亲手揭开了那块红布。
刹那间，金光耀目。
牌匾上，四个烫金大字几乎要灼伤所有人的眼睛——
一级英模！
落款处，只有一个代号和一行小字。
“深海同志。
“为国捐躯，永垂不朽。
刘振国转身，面向全班同学，面向脸色惨白的钱思远和林皓，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空间。
“苏晴的父亲，苏建军，代号‘深海’！为捣毁K2特大跨境犯罪集团，孤身卧底十五年！三年前，在抓捕集团核心首脑的最终行动中，为保护三名战友，与引爆炸弹的罪犯同归于尽！尸骨无存！
“他的墓碑之所以无名，不是罪犯的耻辱，是英雄的勋章！是为了保护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女儿，苏晴！
全场死寂。
之前那些嘲讽、哄笑的脸，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惊骇和恐惧。
我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那块金色的牌匾，仿佛看到了我爸。
爸，您的名字，今天终于能响亮地存在于阳光之下了。
3
钱思远煞白的脸上，肌肉因极度的恐惧而抽搐，他甚至试图扯出一个导演说戏时惯用的、掌控一切的笑容。
“演戏……对，你们是演员！他指着刘振国，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这是炒作！我新片的炒作！你们配合得很好，回头来我剧组领红包！
他甚至转向那些已经吓傻了的学生，试图寻求认同“同学们，看到了吗？这就是顶级团队的策划！是不是很逼真？
可没人敢应声，教室里死寂得能听见钱思远自己粗重的喘息。
刘振国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带着一丝怜悯。
“演员？刘振国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那你解释一下，三个月前，K2集团的头目‘鬼手’在境外被击毙，他临死前，交代了一个在电影圈里帮他们洗钱、利用剧组掩护运毒的合伙人。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死死钉在钱思远脸上。
“那个人，代号‘钱先生’。
钱思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冷汗直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