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
他慌乱躲开，面上生起一层薄汗。
「箭上染毒，此伤又触及心脉，能够醒来已是万幸，姑娘…要好好珍惜今后的日子。」
手中剑稍颤，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寒意尚未渗透四肢百骸，门外却猛的沸腾起来，千百盏华灯破空而上，照亮了整座皇城。
这是在庆贺帝后大婚。
我颤抖着手握紧剑，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不必告诉任何人，否则，你项上人头不保。」
太医颤颤巍巍的走了，我才彻底卸下力来，任由自己瘫坐在地板上。
方才那一番，已经耗尽了我的力气。
门被人推开，我以为是婢女。
「出去。」
没人动，我回眸，是沈长绪。
他一身喜服跪在我身前，红着眼睛落泪。
我拂去他眼角泪水，手指短暂停留在他脸颊的唇印上。
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也是我的生命倒计时。
「太医说凤血芝可以救你的命。」
「唯有娶她为后，齐家才肯交出凤血芝。」
他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药来，目光虔诚。
他喂我喝药，又将我抱回床榻。
「阿辞，我之所爱，唯有你一人。」
「可我不能多做停留。」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她是极好的，只是怕齐家会生出怨怼。」
他急切的离开，或许是在怕齐玉簪等的太久，会受人诟病。
又或许是他真的期待亲手掀开她的盖头。
无论如何，她是他唯一的妻。
这许多年来，沈长绪屡遭刺杀，我也留下了许多旧伤，一到阴雨天气便疼痛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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