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如遭雷击。原来我的死亡不仅是背叛，更是一场阴谋的开端。灵魂不会流泪，但那种被撕裂的痛楚真实存在。我看着明华依偎在李崇怀中，看着他解开她衣领的盘扣，看着他们在亭中交颈缠绵。
曾几何时，在那个飘着雪的午后，明华将我的手按在她心口，说这里永远只为我跳动。如今看来，那心跳声里跳动的不是爱意，而是算计。
夜色渐深，我飘出侯府，站在长安城最高的钟楼上。万家灯火在脚下闪烁，每一盏灯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我已不属于这个世界。风吹过我的虚影，带不走满腔的愤懑与不甘。
我想起战场上刺穿我胸膛的那支箭，想起鲜血涌出时的灼热，想起倒地时看到的最后一抹夕阳。那时我想的是明华，想的是不能让她守寡。多可笑啊，她早已为自己找好了下家。
暮色四合时，我跟着明华的轿子回到了公主府。
作为一缕游魂，我不必再像生前那样在府门外等候通传，而是直接穿过了朱红大门。
门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