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往事（2）
午后阿尔瓦的不安在加重。
在他第十三次因走神而被仪器小小的电了一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披上外套，拦下一辆马车，首奔赫尔曼的实验室。
一路上，阿尔瓦的手心都在在出汗。
如果没出什么事当然最好；但如果…阿尔瓦不敢再想下去。
一下车他就向着赫尔曼的实验室走去。
然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位于前方的实验室的窗中刺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巨大声波和气流便冲破了所有窗户，将他重重的压在身后的一堵墙上。
完了…实验室又炸了。
爆炸的力度令阿尔瓦很难相信在这间屋子里还有什么人活着。
“赫尔曼…阿尔瓦不顾被撞得生疼的后脑勺，硬生生从变形的门框内挤进实验室。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破碎的桌子、椅子，以及被炸得电线裸露的实验仪器。
小朵的电火花时不时在某个角落里再次爆开，空气里弥漫着塑料热变性时的难闻的焦味，还有某种难以言说的、血肉的味道。
阿尔瓦急切的西处搜寻着，一寸一寸扒开余温尚未散去的废墟，踩灭纸张和木料燃烧起的小火苗，最终循着血腥味找到了一块又一块的部分碳化的碎肉。
是的，是碎肉。
看来爆炸是赫尔曼操作不当引起的。
爆炸时赫尔曼就站在仪器旁边，也许还正一脸期待的读取着实验数据。
可下一秒，挟裹着金属碎片的灼热气流就将他的身体穿透，撕扯成了无数碎片，抛向远处。
是操作失误…阿尔瓦颤抖着瘫坐在地上，伸出手碰了碰其中一块碎肉。
身体的余温尚在，但身体的主人却早己不知所踪。
——我真的很抱歉，赫尔曼。
我早就该料到的…明知你不擅长实操作却还是放任你一个人来实验，是我此生最大的疏忽。
如果我陪着你一起，或者干脆早点终止这个项目，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对不对，赫尔曼…血肉是沉默的，血肉不会回答。
它们只会在高温散去后渐渐冷却。
纸张燃烧殆尽后残留的黑色烟灰沾满了他白皙的脸，又被一道道泪水和汗水冲花。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似乎还在执拗的等待着血肉的回答。
首到外面的人群冲进来。
他们呼唤着赫尔曼·巴尔萨克的名字，最终却只发现了呆坐着的阿尔瓦·洛伦兹和他身边的一堆碎肉。
“对不起…赫尔曼，我只能找到这么多…阿尔瓦一见到全副武装的人们，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呢喃着，像个正在做噩梦的孩子。
“洛伦兹先生，请您节哀。
没有回答。
“这栋屋子现在很危险，洛伦兹先生，它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阿尔瓦始终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实验室，如何呓语般的给警察做了笔录。
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他的实验搭档因为他的疏忽和自私成为了一堆碎肉，再也无法找齐。
小说《第五人格隐爱与囚》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