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如刀绞
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看见程耀明出来，顾墨琛冷哼一声，直接朝病房内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程耀明在原地站定，“好好照顾她。
顾墨琛的语气冷淡，“轮不到你操心！
自知理亏，程耀明并未再开口。
像是故意做给程耀明看一样，顾墨琛重重地摔上了病房的门。
病床上，周歆蓉始终没有睁开双眼，直到顾墨琛轻轻说了声，“是我！
她睁眼，眼角的泪还是源源不断地涌下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顾墨琛只觉得心如刀绞，“要不要我去叫她回来？
“不要！
声音虽然虚弱，可周歆蓉的声音却格外坚定。
以前她离开程耀明是为了他的病，可是现在她却是真真切切地觉得两个人并不合适。
或许她就应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可是周歆蓉，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就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觉得值得么？
“无所谓了。
周歆蓉的双眸望向窗外，里面却格外空洞，“人活一世，怎么可能保证做的每件事都有意义。
而且，及时止损，对谁都好。
说完这些，周歆蓉便又闭上了双眼。
顾墨琛看着床上周歆蓉苍白的脸，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周歆蓉自信明丽，让人只看一眼便再也忘不掉。
可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躺在床上，再也不复往日的生机。
那一刻的顾墨琛突然认同了网上那些鸡汤，只要能让周歆蓉好好的，他能不能得到她真的不重要。
顾墨琛本以为第二天程耀明一定会来探望周歆蓉，可是直到第二天夜深，他也没有出现。
倒是顾老爷子打了电话过来，“你和程耀明谈得不错啊，程耀明已经收手了，而且在他的授意下，银行贷了一大笔钱给我们。
不知道程耀明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顾墨琛只能不辜负他的好意，将这件事转告给了周歆蓉。
又吊了两瓶水，周歆蓉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
听见这话，她这举着汤匙的手顿了顿，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要不要我去给程耀明打个电话？
顾墨琛试探性地开口。
“不用！
周歆蓉连头都没有抬。
第二天一早，周歆蓉便出院了。
顾墨琛去办理手续的时候，周歆蓉顺便和医生打听了一下程耀明，这才知道昨天上午已经有人过来帮他办理了出院。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周歆蓉甚至还在安慰着身旁的顾墨琛，“这样刚好，我就不用留在S市了！
当天下午，两人便赶回了B市。
自那日之后，程耀明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周歆蓉再也没有见过他。
起初，她还会时不时地想起程耀明，可渐渐的，她好像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窝在家里……医院里有新来的医生追求她，周歆蓉虽然婉拒了几次，对方却格外热情，总是穷追不舍。
早期，周歆蓉才刚到单位，那位路医生便又到了她的办公室。
